“混沌在扩张，界域在融合，界域之间的界限越来越模糊……”

一道目光沿着连通有无的通道，投向混沌诸天，并越来越高。

果境已然处于更高维度，可见低维时空一切种种，纵使只是目光，已然具备这种超然的特性。

这一刻，张道一打破了有与无之间的壁障，随时都可以藉此进入混沌诸天。

不过，张道一没有迈步，一番有无变化，他已然生出了超脱混沌的特质，如果本体进入混沌，定会与混沌碰撞。

那种动静，是无法遮掩的！

不过，纵使现在暂时不能进入混沌诸天，张道一凭借意志驾驭混沌本身的力量，依旧也强大到了极点。

就像张道一之前以意志驾驭天意，打出绝世一击一般，那其中，没有张道一的力量参与，张道一只是操控者。

张道一明悟本源，通晓规则，故以可以操控规则，不过，这力量终究是外在的，如果本源变化，规则改变，化为一种张道一从来没有见过的形态，张道一也无能为力。

若将混沌诸天比作一台电脑，张道一就是一个顶尖的黑客，凭借着对于电脑的了解，窃取了电脑的一部分权限。

但，如果电脑中的系统突然变化，变成一种前所未见的东西，张道一窃取的权限也会随之消失。

张道一本身的力量却是不同，把握心灵力量，并借有无变化，孕育出属于自己的本质，这就像是由黑客化为了病毒，无论系统如何变化，病毒都始终具有破坏力！

病毒如果进入系统，很有可能被系统发现，但黑客凭借着正常手段窃取的权限，却极其隐蔽，因为混沌的体量太大。

张道一现在就是用病毒的身份，做着黑客的事情，虽然没有那么方便，但也不容易暴露，因为张道一依旧遵循着混沌的规则，没有直接以自身，强行将其扭转！

“竟然已经过去了百万个混沌刻度，天元消失，混沌根源化为张道仙推动混沌变化，以促进自身成长，各种机缘各种遗迹出现，无数强者无数文明崛起……”

捕捉着混沌中刻印的信息，张道一心中生出一种恍然如梦之感。

他消失的这些年，混沌诸天已经彻底变了一个模样，旧的文明消亡，新的文明崛起，甚至连高高在上的九阶强者，在这个时代也陨落了不少。

在张道一看来，混沌在以一种不正常的速度扩张，从混沌刻印的信息里，张道一感受到了一种岁月交织之感，好像是过去的岁月，与现在的岁月正在融合！

“这是第九个轮回，莫非前八个轮回被人以特殊手段截取，并正在融入最后一个轮回，以将混沌诸天，推到一个不可想象，不可思议的地步？”

张道一心中想到一种可能，不禁生出了些许涟漪。

如果他猜测为真，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同时这种手笔未免也太可怕，九个轮回，每个轮回都不一样，混沌无当，有过去无未来。

这会生出多少变数？就连张道一都有些难以想象。

“还有文明条约，那个张道仙，究竟有何目的？莫非是在种菜？！”

知道的越多，张道一疑惑越多。

张道一知道，混沌诸天，如今正在进行前所未有之变局，不知有多少隐藏的强者在混沌中布局，博弈。

已知的，混沌到如今已经经历了九个时代，一个时代便是十二万九千六百元会，一个元会是十万八千个混沌刻度。

一个小千世界的生灭，甚至不到万分之一的混沌刻度，最强大的中千世界，也不过占据千个混沌刻度。

就算那号称无限无量的大千时空，也会在一个元会生灭一次！

一个时代，十二亿九千六百元会间，可以缔造出多少强者？这是一个难以想象的数字，当然，强如果境亦有陨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