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来,正好看到老婆刚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她那样子,厉元朗不免担心的问:“又去吐了?”
水婷月掐着腰坐在床边,大口喘着说:“难受死了,你说这次咋比怀谷雨的时候反应还大,会不会是个女儿?”
厉元朗去卫生间,将一块用温水洗过的毛巾递给她,说道:“女儿也挺好,儿女双全人生美满,多好。”
“才不呢。”水婷月擦了擦嘴角,“我就喜欢儿子,我就想要再生一个儿子。”
“这事咱俩谁说的都不算,等到再过两个月,就能知道结果了。”厉元朗挨在老婆旁边慢慢坐下。
“讨厌,还得等那么久。”水婷月说着话,头靠在厉元朗肩膀上,一只手轻摸小腹,无奈感叹道。
担心水婷月累到和休息不好,谷雨的婴儿床已经被放到保姆房间,由保姆照顾。
这会儿,小家伙吃饱喝足正睡着,厉元朗就没去打扰他。
本想问一问,老婆急着把自己叫回来到底所为何事,一看到老婆这么难受,需要他的关怀,厉元朗便忍住没问。
只听水婷月自顾自的述说着,“我听说,柳烟姐为了能火起来,找个大师算了一卦,把名字都改了,叫陈沫。是啊,她是真火了。她出事那几天,网上全是她去世的消息,她真是火了,人也是让火烧死的。”
这事厉元朗知道,他如今倒是佩服起智乾大师,他说的没错,谷柳烟的确火了,只是这个火有两层意思。
一个是爆火,还有一个就是因火而死。
显然,智乾一定知道谷柳烟有劫难,可他为何不帮助谷柳烟破解,眼瞅着她出事呢?
难道就是那番万事皆有因果的说辞?就像他之前在西吴县经历的那样,倪以正的司机抽烟把裤子烫出个窟窿,他干预了却没有改变结果吗?
这会儿,水婷月继续唠叨着,“咱妈说,柳烟姐的骨灰送回京城,下葬那天,二舅和二舅妈哭得死去活来,就连那么坚强的大舅,都流下了眼泪。”
说到此,水婷月哽咽着,眼圈发红。
厉元朗赶紧摸了摸她的肩头,送以安慰。
老半天,水婷月才伤心道:“二舅一家实在太可怜了,就柳烟姐一个女儿,他们都五十多岁了,不可能再有孩子。大舅提议,想把谷翰过继给二舅,结果谷翰不答应。”
“我知道,谷翰正往仕途上发展,二舅虽然也是省领导,地位照比大舅差一些,谷翰担心过继给二舅,影响他将来发展。”
“大舅又打起了谷闯的主意,谷闯和他弟弟一样,他做生意还不靠着大舅的名声,自然不想失去大舅的靠山。其实,最主要一点,他们是大舅的亲生儿子,谁都不愿意离开家人。”
厉元朗插言道:“过继就是一个名声问题,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不会影响别的。”
水婷月摇了摇头,“不是那样的。元朗,你说的是普通老百姓,那是有人情味的家庭。可在高干家族不一样,高干家人情薄,为了争前途和利益,兄弟姊妹甚至父母反目成仇的有很多。”
“一旦过继过去,可不是名义上那么简单了。你记得古代那些过继出去的皇帝儿子吗?影响的可不仅仅是他们这一代,还有他们的下一代,这一支后代都会被排除皇帝直系血脉之外。如今的高干家庭也是这样。”
哦,原来如此。
听到老婆的解释,他释然了。
要么说,越是普通老百姓家庭,父母兄弟姐妹之间关系越融洽。
相反的,那些富豪和权势家庭,却缺少这份亲情。
因为涉及到他们的利益太大了。
有金钱,有权力。
在金钱和权势面前,亲情简直一文不值。
说了这么多,水婷月,水婷月将头缓缓抬起来,泪眼婆娑的望着厉元朗,轻柔的问:“老公,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