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如果韩姐、我,还有媛媛郑立暴露出来,你的仇敌有可能会对我们下毒手。韩姐我俩不怕,但媛媛郑立是我们的心头肉,他们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才是我们最担心的。”
“白晴把我们隐藏起来,会让你难受。只是难受是暂时的,失去才是永久的。”
“所以我觉得,白晴,是你应该珍惜一辈子的人。有她帮你,你才会在仕途这条路走得很长、很远。”
郑海欣这番话,深深打动了厉元朗。
难得有一个人,能被郑海欣赞同。
想当初,郑海欣对白晴、对陆家的愤恨,已经上升到了一个不可逆的程度。
现如今她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肯定不是白晴对她说了什么,或者逼她这样做。
以郑海欣的性格,还没有谁可以左右她。
况且郑海欣说的这些,句句在理。
只是厉元朗还没想到这一层。
不能说厉元朗反应迟钝,而是他没有时间也没机会去想。
思虑良久,厉元朗叹息道:“白晴的确为我考虑很多,为我出过不少主意。”
郑海欣劝说道:“你因为谷雨一事,对白晴的不冷静和不理智,让她很伤心。无论白晴今后做什么,你只管记住她是你为好就行了。”
“我记住了。”厉元朗深深点着头,做出肯定举动。
扬起脸来又说:“你怎么没带郑立过来,我真是想他,是不是白晴不允许。”
“不是。”郑海欣痛快回答,“郑立受不住北方寒冷,我怕他生病。”
“元朗,我明白你的意思,给水婷月选墓地,你希望郑立在场,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
厉元朗摆手否定,“海欣,我不是这个意思。从谷雨身上我就想过,不要拆穿这些,只管让郑立记住,你就是他的母亲,亲生母亲。”
“你为了照顾郑立,放弃一切,我在想,当初把他交给你抚养,剥夺了你为人妻为人母的权力,我实在太自私了。”
郑海欣幽叹道:“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和别人无关。我生活很好,身边又有郑立陪着,他就是我将来的指望。”
“元朗,你不必这样想,和我比起来,你失去的比我多。”
厉元朗默不作声,郑海欣的话击中了他内心中的伤心处。
砰砰一阵轻微敲门声,郑海洋笑着进来,“元朗,海欣,该吃饭了。”
“嗯,我们这就过去。”
郑海洋的老伴去南方看望孩子,家中除了保姆只有他一个人。
饭菜是保姆做的,非常丰盛。
桌上只有他们四个人。
郑重拧开茅台酒,先给郑海洋斟满一杯,又给厉元朗倒上。
郑海欣不喝酒,还是原来习惯,喜欢喝茶。
“酒都满上了,我说两句。”郑海洋兴致颇高,“难得我们大家聚在一起,海欣得有三年没回来,郑重忙于经商,我也是很少见他一面,最主要的是……”
他把脸扭过来,看向厉元朗,“我是有年头没见到元朗了。想当初他还是甘平县一个小乡长,现在都成为主政一市的大市长了。可喜可贺。”
“我提议,这杯酒就为了元朗将来大展宏图,有更大的发展,我们喝一杯。”
厉元朗连忙摆手,“郑主任,我们还是为团聚,为大家在新的一年顺风顺水,心想事成干杯。”
郑海洋首先赞同,郑海欣和郑重也纷纷举杯,共同畅饮起来。
席间,郑海欣不怎么说话,就听几个大男人谈天说地。
几杯酒下肚,厉元朗问郑重:“你和立伟还有联系吗?”
郑重惋惜的点头,“偶尔打个电话。”
“他现在怎么样?”
“很一般。”郑重叹息说:“受水庆章的影响,他的仕途基本上头了,目前是允阳市蔺下区政府的一名正处级调研员。”
“有几次,他流露出来想辞职下海的念头,都被我阻止了。”
“为什么?”厉元朗面露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