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全是高科技。
厉元朗上车坐在后座在后座上,前后座已经用黑色挡板隔开。他们的谈话,前面人根本听不到,有高度的私密性和保护性。
省略了寒暄,沈放直截了当问:“白晴的生意全都放弃了吗?”
厉元朗很坚定的点头,“我问过多次,她早就不做生意,和之前的往来彻底分割开,全心全意在搞慈善。”
“好。”沈放若有所思的说:“放弃就好。如今是信息时代,以前,有些事普通大众不掌握。今非昔比,不可同日而语。”
“前不久,有的自媒体爆出,有一些隐藏富豪,他们身价可比那些知名富翁高得多。金钱对于这批隐藏富豪来说,就是数字,天文数字。”
“这种话题很容易引起共鸣,也造成一大帮跟风者,在网络上兴风作浪,胡言乱语。此事已经让有关部门重视,并上报上面,估计很快会出台相关措施。”
厉元朗感慨道:“我说的呢,廉明宇和我通话,顺嘴提到白晴的名字,还说钱这东西,你要拿它当个事儿,它就是事儿了。原来门道是指这个。”
“廉明宇是这么说的?”沈放眉头一拧,脸色瞬间变得阴郁起来。
“是。”厉元朗感受到沈放严峻神情,也在思考起来。
他忽然一拍大腿,“沈局,我想问题不是出在白晴身上,应该另有其人!”
“你指的是……”
厉元朗仔细分析说:“我的前妻,韩茵。”
除了白晴,和厉元朗有牵扯的女人只剩下韩茵和郑海欣了。
郑海欣杳无音讯,况且郑立不在她身边。
而韩茵不同,她还有生意,最主要的是,女儿韩媛媛是他的亲生骨肉。
一旦在韩茵身上出现问题,难免厉元朗受到牵连,这对他将十分不利。
廉明宇没有把话说透,反倒彰显出这件事的严重性。
“你前妻在哪儿?”沈放问道。
厉元朗告诉他,之前知道韩茵母女住在粤湾省花都市,后来魏勋又重新安排,至于在哪里,他不得而知。
“交给我吧,我来处理,你最好不要出面。”
“谢谢你。”厉元朗和沈放握了握手,感谢之情全都汇聚于手掌中,传递给对方。
沈放能在关键时刻,不遗余力的帮助,这个情,厉元朗没齿难忘。
因为看似简单的东西,实质上很复杂,也很重要。
聂双汉乘坐的航班晚点二十分钟,事发突然,他只带了秘书方中奇一人。
简短寒暄,聂双汉坐在红旗车里,招手示意厉元朗坐进来。
路上,聂双汉直接提到张泉林被带走一事。
“元朗,看起来,你昨天的汇报很有效果,也让上面下定决心,北江的班子非到不动不可的地步了。”
聂双汉感叹说:“距离十月份的大会只剩不到半年时间,现在一切以稳定为前提。北江的事情要处理,班子要重新调整。”
“其实省委也在等省府新的掌舵人到任,才能讨论蓝桥的人事议题。一个众友公司,让两名省常委落马,而与其关系从密的品缘集团,同样让蓝桥四名常委牵扯其中。这对我们来说,教训深刻。”
厉元朗大约听出来,聂双汉进京,和自己有着天壤之别。
他是汇报,聂双汉极有可能接受问询谈话。
聂双汉的压力可想而知。
毕竟,他作为这届班子的班长,出现这么严重的贪腐案件,他是有责任的。
召见时间定在下午四点半。
聂双汉到北江大厦驻地稍事休整,便由派来的专车接走。
此时的厉元朗,站在窗前向下望去,直到车子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他的心仍旧不平静。
他在等沈放的电话。
分别时,沈放答应处理完毕会联系他。
一晃一年多没有韩茵母女的消息,厉元朗心里着急。
即便有魏勋照顾,他仍旧不放心。
这期间,厉元朗分别与市纪委书记高明化,常务副市长王冠雄通话。
询问蓝桥市的情况,并告诉二人,他还要在京城多待一天,估计明日才能返回蓝桥。
在和王冠雄通话时,沈放的手机就已经打进来。
直到结束后,厉元朗深呼一口气,这才回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