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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拿过一个白色象牙烟嘴,摆弄着冒出一句,“和你那些个男人相比,我能排第几?”
“少来,你是不是吃醋了。”欧阳云裳身体往上提了提,从床头柜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后递给男人。
男人一边将香烟续在烟嘴里,一边低垂着眼皮说:“我犯不着吃你的醋,咱们之间平等交易,你看中我的身份,我喜欢你年轻漂亮。我帮你办事,你陪我办事,礼尚往来,彼此不欠,这样才是最公平的结果。”
这话听着令人心寒,但在欧阳云裳耳朵里,却相当赞成。
她不指望和这个男人举案齐眉,男人想她了,她过来服务就是。
自己遇到困难,一个电话打过去,什么事全都ok。
他们间不存在感情,话说,真要是与这个比自己老爸还大的老男人长相厮守一辈子,她还不乐意呢。
老苞米烀熟了是香,可他塞牙。
欧阳云裳陪着男人抽完一支烟,掀开被子下床,去冲了一个热水澡。
然后她穿着宽松浴袍,返回来站在床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男人问道:“你上次和那个姓卢的就只是拍了照片,没干别的?”
欧阳云裳习惯男人多疑心理,不以为然说:“他都喝醉了,想干也干不成。”
“我可是知道,姓卢的长得一表人才,沉稳儒雅,属于那种少女杀手。小女孩见他都能给迷住,你就不动心?”
欧阳云裳直接坐在男人身边,调侃道:“不是你让我迷惑他的么,到头来你却对我疑神疑鬼。在整个江浦市,谁不知道你的大名,我要是背叛你,我还想不想在娱乐圈混了。”
男人满意点着头,一只手却不老实起来。
“你又要啊?”欧阳云裳假装做着躲闪动作,半推半就间又倒在男人怀里。
话说,药劲真够大的。
男人露出喜滋滋的坏笑表情。
接下来几天里,厉元朗又去了三次监狱,看望谷政川,也给他带来一些生活用品。
其实谷政川居住条件还是不错的。
不同于普通犯人,他们是一屋四个人,分上下铺。
而职务犯罪服刑犯人,每间只有两人,没有上下铺。
主要考虑他们年岁比较大,爬上爬下容易出现意外。
分配的也都是轻体力劳动,而且按照每个人实际情况,都有所照顾。
总体来说,非常人性化。
厉元朗接二连三的探望,谷政川和他,由最开始的针尖对麦芒,到现在的不排斥,个中原因不难理解。
谷政川恨厉元朗的理由很简单,他怪厉元朗在关键时刻没有出手相助,没有通过白晴这条线,保全他们谷家。
实际细细想来,纵然白晴答应,却也拯救不了谷家。
这可是涉及到江山社稷的大事,涉及到国之根本,就算陆临松出面,都不一定管用,何况白晴了。
再者说,厉元朗在这期间,同样遭受很大痛苦,被水庆章打压的差点送了命。
从县长贬为一介庶人,那滋味,谷政川深有同感。
还有,厉元朗在谷家受此大难之际,不计前嫌帮助水婷月,精神病都快给治好了。怎么说,他也是一个有担当、有情义的人。
另外,水婷月的死,和厉元朗无关,是金依梦的罪恶所致。
谷政川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也会被融化掉。
他在试着慢慢接受厉元朗,聊一些家常话题。
尤其知道老伴住院,厉元朗专门去医院探望,还给谷政川看了老伴躺在病床上向他问好的视频,令他老泪纵横,非常动容。
谷闯没了,小儿子谷翰还在,还有老伴等着他。
思考了很多,谷政川擦着眼泪,感动道:“元朗,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
“我希望你安心改造,争取减刑尽早出来,和家人团聚。”提起团聚二字,厉元朗不由得黯然神伤。
“唉!”谷政川叹气道:“元朗,你对我有情有义,我没什么可报答你的,有个事,我需要给你提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