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自己，这一生，都不会再踏上一条承载的所有卑微和痛苦，还有年少时埋葬真心的街道。

“我们搬走后，你奶奶也跟着一起搬进了我家……我那时候一心在外面跑商赚钱，你奶奶……你奶奶原本是替沁月送信给我的……可她说……看到我父母年老在家，没人照顾，所以她就时常过来看顾他们……”

“就这样……久而久之……我便娶了你奶奶……”

阮老爷子的声音里，藏了太多的回忆和沧桑。

从他的这番话，阮萌萌和厉君御大概能描摹出当年的情况。

阮萌萌甚至能从里面听出一个信息——她奶奶当年，大概因为是余家的佣人，时常需要伺候主人家起居生活。

所以她奶奶到了阮家，或许是为了讨好，也可能真是是为了照顾——反正用爷爷的话说，奶奶当年很能吃苦。

打理家务，十年如一日的亲自给阮父阮母打水洗脚。

将两位老人家伺候得直夸娶了她，比娶那个绝情绝义的大小姐，不知好多少倍。

听到这的时候，阮萌萌才终于明白……怪不得奶奶喜欢秦芳不喜欢她妈妈陈晴之。

相比起佣人出生，能亲自给奶奶洗脚的秦芳。

她妈妈陈晴之，真的除了温柔漂亮之外，根本不可能像秦芳那样弯下腰，去伺候奶奶。

可以说，在奶奶眼里，秦芳仿若就是当年的自己。

而她妈妈陈晴之，虽然不像那位余沁月一样，是大家闺秀，但光是那美得不似人间可有的长相，便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豪门千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