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段元勋的脸色陡然一暗。
而段秀慧也像忽然想起什么,慌乱的看向段元勋。
战阳就像看不到两人的脸色变化,幽幽开口:“商人向来无利不起早,你们段家觊觎我死后留下的产业,我不怪你们。换了是我,我也会这样算计。但是……要算计至少也要做全套,我不计较你们贪得无厌,但我最讨厌有人把我当傻瓜玩弄。
怎么,是我战阳不配被你们段家殷勤伺候,还是我蠢到让你们连在我面前演戏的必要都没有?
这几日,我头痛、病发、下不了床的时候,你们送进房间的一应用度越来越随便敷衍。遣散了我的人,周围布满段家的手下,说是让我安心养病,实则却想把我困死在房内。
还有那个蠢货战嘉儿,以为偷偷抱走了那个孩子,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这样做,把我当成了什么!”
战阳的声音从平静到震怒,从缓慢到凌厉。
他幽深的黑眸一一扫过在场诸人,不但将段秀慧和段元勋吓得更加面无血色,更是将段夫人和段慕儿、段怡儿吓得缩在沙发角落浑身颤栗。
战阳知道……
战阳居然都知道……
他们这些日子对他的敷衍。
他们渐渐轻慢和无视的态度,还有他们心里那些小算计!
战阳其人,高傲自负,他就算已经到了生命最后关头,就算已经满身病气药石无医,他也要站着死,而不是窝囊的被人轻视。
段家人在他面前连做戏都不做了,那就是对他的轻慢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