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一大早，奚向暖来换药。

顾云念这次把纱布拆下后，重新上药后，没再用新纱布给她包上。

抹好了药膏，就把剩下的药膏和一大瓶绿色的药液塞给奚向暖。

“每天早晚一次，先用棉签蘸了除菌消毒液，清洗伤口上残留的药膏。再把手洗干净，取了药膏均匀地在伤口处，薄薄的涂抹一层。这药膏是生肌祛疤的。我明天要去京城，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可以打电话问我。”

顿了顿，迟疑了一下，顾云念问道：“要照镜子看看吗？”

“要！”奚向暖毫不犹豫地答道。

顾云念把早已放在一旁的镜子递给她，有些担心，怕她一时不能接受。

奚向暖刚结痂的伤处，就像是被摔裂后强行拼接起来的瓷片，瓷片之间是深褐色结痂的裂缝，被白皙的肌肤，映衬得有些可怖。

她以前受到刺激，浑浑噩噩了一段时间，如果再次复发，再回恢复就比较麻烦。

精神上的问题，比任何疾病都难以治疗，就算她也不敢完全保证。

只是顾云念没想到，奚向暖的淡定，超出了她的意料。

奚向暖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连眼神都没有变化一下。

抬手轻轻在硬硬的血痂上摸了摸，就看到顾云念脸上的差异。

莞尔一笑，“怎么，怕我害怕自己的脸，不能接受？”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