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浅瞧了他一眼没说话。
这个问题还需要问吗?
江砚深倒也没生气,涔薄的唇瓣勾起慵懒又邪魅的笑,“就算你再讨厌我又能怎么样?你终究是我江砚深的太太,怀着我的孩子,以后也是要跟我在一起一辈子。”
“我可以跟你离婚。”话到嘴边还没来得及说出来突然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
江砚深回头就看到护士带着两个穿制服的人走进来。
“请问你是江砚深先生?”其中一个人问道。
江砚深点头,“是。”
“有人报警,说你蓄意伤人,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换做以前这点小事有顾修辞在中间周旋倒也不必亲自去警局,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起身扣好西装的扣子,薄唇扬起一抹微笑:“好。”
转身之前看了一眼林清浅,“不必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
“……”林清浅真的很想说:少自作多情,谁担心你了。
江砚深和两位警察离开后,林清浅拿起手机给顾修辞打电话想问问怎么回事。
顾修辞也不太清楚,挂了电话去问了一圈,回林清浅的电话。
原因是明渊报警说江砚深蓄意伤害明潇,如今明潇在医院住院治疗,虽说没有实质性的伤害,但听说受了很大的刺激,整个人情绪很激动。
电话里顾修辞还告诉她,明潇的评估报告要是没有构成身体伤害,即便是起诉也不会胜诉,顶多就是口头警告和罚款。
林清浅本是想离间他们两个,让他们心生缝隙,少一起来恶心自己,没想到……
江小九做的这么绝,直接将明潇送了医院,还没留下把柄。
这次怕是真的要惹毛明渊了。
他这样狠辣不留余地的做事手法比起阿砚……实在太低级了。
在商场最忌讳的就是不留余地,处处树敌。
林清浅倒不是担心江小九,她担心的是阿砚和天越集团。
警局,江砚深在张律师的陪同下录完笔录。
明潇那边伤情鉴定报告也出来了,除了手脚有被绑留下的淤痕,精神受到了一些刺激,其他方面没有任何的损伤。
即便起诉江砚深胜诉的几率也不大。
江砚深从审讯室出来,刚好碰到陪明潇来警局的明渊。
三个人迎面相撞,明潇看着他的眼瞳里恨意滔滔。
明渊比明潇冷静,只是一张老脸阴沉不是很好看。
江砚深精致的五官上倒是浮动着笑意,漫不经心道:“明小姐这么快就能出院了,看样子再晚点去医院怕是手上的淤青都要好了吧。”
“江砚深——”明潇听到他的讽刺,刚想开口就被明渊打断了。
“潇潇。”明渊警告的看了她一眼,明潇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吞回去了。
明渊深沉的眼眸看向江砚深,冷静的开口,“江总,潇潇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可以告诉我,我自会教育她,你这样的行为终究是不对的。”
江砚深的不屑写在脸上,“明总严重了,我就是跟明小姐开个玩笑,毕竟明小姐很爱开玩笑不是吗?”
明潇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头,努力克制自己的愤怒才没有一巴掌甩过去。
这个男人……简直卑劣可恶到了极点。
即便曾经她对这个男人有多喜欢和渴望,经过昨晚的事她只有恨意和怨怼。
“年轻人我以一个过来人给你一个忠告,做人不要太狂妄。”明渊不冷不热的语调道。
江砚深勾唇冷笑,“谢谢明总的警告,但我不需要,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话毕,提步就朝着警局门口走。
明渊眸光随着他的背影移动,剑眉凝满了寒意。
明潇苍白着小脸喊了一声,“爸……”
眼神里漫着无尽的委屈。
明渊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用着急,凡事都要有耐心,他会为今天的狂妄付出代价。”
有了他的话,明潇的脸色这才微微好一些,“我知道了,爸爸。”
林清浅在医院养胎,宋沁也住院,新款上线的事就全交给小白和苏英他们忙活了。
好在之前宋沁都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所以销售额不错,比之前又上了一个高度。
一周后,医生批准林清浅出院,只是回家依旧需要卧床静养,不能劳累费神,更不能有什么距离运动。
出院当天早上,林清浅已经让护士把东西收一收,等江云深过来。
结果先推开房门的人是——江砚深。
林清浅看到他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接我的江太太回家养胎。”江砚深勾唇,侧头给了方武一个眼神。
方武直接拿起行李箱走出去了。
林清浅想阻止都来不及,眉眸浸着寒意,“我不回江宅。”
“不回江宅你想去哪里?”江砚深走到她面前,不由她分说直接把人打横抱起。
林清浅一惊,反应过来就在他的怀里挣扎,“放我下来……江小九!”
冰冷的声音里夹杂着恼意。
“别动!”冰冷的声音里透着警告,抱着她的双臂收紧力气,“再动摔地上后果自负。”
像是他的警告起到了作用,林清浅果然没动了。
江砚深低头的时候嘴角划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大步流星的走出了病房。
他们刚进电梯的时候,旁边的电梯缓缓打开,江云深一边走向病房,一边啃着半路上让陈木去买的肉夹馍,吃的有滋有味。
结果到病房时扑了个空,顿时手里的肉夹馍就不香了qaq
林清浅被江砚深放进了车里,手机响起,电话是江云深打过来的。
她接听电话就听到江云深在那边嘶吼:“大嫂那个王八蛋绑架你了吗?你别急啊,我这就来救你。”
林清浅瞥了一眼身边的王八蛋,淡淡丢一句:“江宅见。”
说完就挂掉电话,余光恰好捕捉到江·王八蛋·小九嘴角泛起的冷笑。
“你笑什么?”她问。
“没想到江崇敬那么聪明狠辣的一个人会生出这么蠢的儿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吴素云在外面跟人偷生的野种。”男人后背放松的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摩挲嘴角,“早知道就不用陆元去整他了,白费我一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