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死不悔改的傻劲,郑毅痛苦的摇了摇头,说了句:
“自作孽,不可活。”
沙波带着一群警察回局里做笔录去了。
孟达看着身边没人了,拉着脸,几乎是敲着郑毅的脑门,很是矛盾的说:
“我在外面就听到了,你小子绝对不会让她消停的,死小子。赶紧给我找枪库去。”
他说的枪库,现在似乎比那个潜逃的老枪更重要了。
老枪已经从天井逃走了,郑毅不用问,也知道现在全城都在搜查这个家伙呢,眼前还有个事比较着急。
那就是老枪在山里的枪库。
郑毅扒拉开他的胳膊,没好气的说:
“老不死的,你一边去,老子现在需要的是治疗和休息。”
他和朱能受伤不轻,但大部分伤口都是皮外伤,去了金盾医院包扎了下,上了些药,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晚上,他和朱能重新回到了圈楼街。
附近几个所的同事,正在对这个藏污纳垢的地方进行地毯式的清理。
光是涉案人员就抓了两面包车,那些小姐、服务生、看场子的都戴上了黑头套,每个车有警察看着,不准相互交流,
更不能打电话。
附近胜利所的所长,是个肥头大耳的胖子,正指挥四五个组的人员进行证据搜索。
朱能看着郑毅半天没吱声,不屑的说:
“我的哥啊,你也不行啊,不是说好来保几个线人的吗?怎么没辙了。”
没错,两个人喝了点啤酒庆祝了下,朱能说潜伏期间,头牌小姐了、巧克力了,对自己帮助不小。
他们虽然不知情,但无形中帮了自己,这种人就不要追究刑事责任了。
郑毅想想也是,只要不是像黄丹那样往死里为难自己的,必须给人家一次机会。
朱能这家伙天生就是个情痴,一听说来办这事,背着个双肩背,里面装满了现金。
两个人穿着便装,大步流星的向着这个所长走去。
到了跟前看清了,此人叫杨涛。
从他面相上看,这哥们一脸世俗,说话声音很社会,一看就是能压住场子的领导。
郑毅说明了身份,提出来把头牌小姐等四五个人保出来。
杨所长不听他们是卧底的同事还好,一听这话,顿时一拉脸,公事公办的说:
“感谢市局帮助我们调查了这个线索,但既然查清楚了,
那就彻底清查到底,绝对不能姑息迁就,两位,私自放了她们,这个责任你们能负吗?”
看看,他现在神气了,说的冠冕堂皇的,一点通融的缝隙都没有。
郑毅回望了这个方圆几公里的地方,到处走着行色匆匆的普通市民,还有些找乐的人,看到出事了,装模作样的在旁边溜达。
他暗想:
“这种地方虽然低俗,可是很多人需要,有需要就有市场,想彻底打掉,永远不死灰复燃绝对不能,还有……”
他低头沉思,思考着社会管理深层次问题,旁边的朱能沉不住气了,把背包提在了手里,巴结杨所说:
“领导啊,我替他们把罚款交了行吗?再让写个保证书,让她们以后不再干这个了。”
一看朱能一个市局的侦探这么低三下四的和自己说话,杨所脸上的横肉动了动,暗想:
“咋了?这么关心那几个女人?你们之间什么事啊。”
杨涛作为主政一方的领导,什么事没见过,现在必须严肃起来了,说白了就是公事公办,绝对不能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