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珩听从医生的安排,脱下了姜婉的上衣,检查了一遍,上身除了手臂,其他地方都没有伤口。邵珩用清水,仔细地冲洗姜婉手臂上的伤口,姜婉痛得咬住邵珩的肩膀。
肩膀上的痛意让邵珩的动作微微一顿,又继续小心翼翼地为姜婉清理伤口,姜婉觉得自己不能一直看着受伤的地方,否则她会越想越痛,找话题转移注意力,“你干嘛不让护士给我清理伤口,明明她更专业?”
“我想亲自替你处理伤口。”
邵珩的话简单直接,姜婉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在邵珩的脸上到处亲。
邵珩替姜婉清理好伤口,又满脸心疼地替姜婉涂抹药。
姜婉无奈地看着邵珩给自己涂一点药,就对着伤口吹一口气,邵珩这是把她当做小孩子一般,姜婉享受邵珩宠着自己,可这也太不能接受了,尤其是旁边还站着不敢笑出声,只能抿嘴笑的护士。
姜婉催促着说:“我不是小孩子,你这样好难为情,你早点给我涂完药,早点完事,我还想早点回家。”
提及回家,姜婉突然发现,她和邵珩好像忘记了姜年衡和姜年西两个人,把他们兄妹两人丢在了病房里。
“年西,年衡在哪?他们是不是还在病房里?”
姜婉眼睛盯着外面,想要用手拍拍邵珩的肩膀,提醒他,他们把年西兄妹两人丢了,打着打着,莫名感觉手感不对,毛茸茸的,低头一看,她打的一直都是邵珩的头。
姜婉摸了摸邵珩的头,“老公对不起,你怎么不制止我,我打的可是你的头,万一坏了,那我不得哭死。”
邵珩涂抹完最后一点伤口,站起身,抓住姜婉的双手,盯着看了一会儿,“从现在开始,你的手不许乱动,直到伤口恢复成最开始的模样。关于你一直打我的头,这笔账先记着,我会讨回来的。”
“哼,”姜婉甩开邵珩的手,“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我的道歉是假的,别想拿这个借口来满足你的私欲。”
邵珩在姜婉的脑门上一敲,“所以你就理所当然地打我,万一我的头真的坏了,你会哭也是假的?”
姜婉伸出双手,抓住邵珩的手,“老公,我怎么舍得真的打破你的脑袋,我那么爱你。”
“知道你爱我,但是现在先去找孩子。”
邵珩将姜婉从椅子上抱下来,牵着姜婉的手离开。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护士小姐感觉被狗粮喂饱了,外面盛传邵氏集团的董事长,冷漠无情,没想到私底下和他的夫人会是这样的相处模式,无时无刻不在宠着他的夫人。
而另一边邵珩和姜婉正在找的姜年西和姜年衡两个人正躲在楼梯口,他们看到了陆思眠,他们不久前刚认识陆思眠。
姜年衡和姜年西之前来看姜婉时,看到在沙发上睡觉的陆思眠,大吃一惊,瞥了一眼姜婉,姜婉做出嘘的手势,让姜年衡和姜年西噤声。
姜年衡和姜年西放慢步伐,轻声地走到姜婉的病床前,姜年西指了指沙发上躺着的陆思眠问:“妈妈,那个漂亮的姐姐是谁啊?她怎么会在这里睡觉?”
姜婉捏了一下姜年西的鼻子,又揉了揉姜年衡的头,“那个人是妈妈刚交的好朋友陆思眠,暂时没有地方去,所以她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姜婉又想到姜年西对陆思眠的称呼,怎么能叫姐姐,这不是差辈了,“年西要叫阿姨,不能叫姐姐。”
姜年西瞥了一眼,秉持着不懂就问的原则,于是问:“可是妈妈,她看着就是姐姐,为什么要叫阿姨?”
姜年西的话让姜婉一顿,姜婉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陆思眠,正如姜年西所说,陆思眠从外表看来,年纪真的很小,若是姜年西真的想叫陆思眠姐姐,姜婉一时倒无法反驳。
姜年衡看姜婉为难,头往后一靠,解答妹妹的问题,“那是因为陆阿姨是妈妈的朋友,你要是叫姐姐,那么你和陆阿姨平辈,妈妈也算陆阿姨的阿姨了,所以你不能叫姐姐,要叫阿姨,这样说懂了吗?还要我在仔细解释一遍吗?”
姜年衡费心费力地解释,姜年西只觉得姜年衡啰啰嗦嗦,姜年西听懂了,也明白了辈分的问题,她叫阿姨就行,姜年西拍拍姜年衡的肚子说:“我懂了,你不要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