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着要从床榻上爬起。
“嘶!”彻骨疼从身后传来,宋时锦倒吸一口凉气。
回头有些不敢置信的抓住宋以言的手问:“你刚刚说元表姨成为父亲的姨娘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宋以言垂头,有些难过:“听下人说是元表姨早就心系父亲,今日听闻他昨夜留宿在赵姨娘的院中,她让云珠姐姐把父亲哄骗到房中。”
“母亲和太祖母赶到的时候元表姨穿着一件薄纱的衣裙,与父亲衣衫不整的共处一室。”
“她怎么敢做出这种事情,这不是要让父亲和侯府蒙羞吗?”宋时锦也很气愤。
“是,母亲为此和父亲大吵一架,这事传到朝堂上,父亲也会被人诟病,等父亲回来后,大哥也好好的劝解父亲,事已至此也别太往心里去。”他将宋时锦的手放回床榻。
眼底眸色晦暗。
宋时锦试图起身,满脑子都是父亲名声受损,侯府被众臣弹劾,自己所受苦的也将白费。
“大哥你身上病重别乱动。”宋以言伸手搀扶他。
他疼的脸色苍白,咬着牙骂:“蠢死了,她怎么敢在这个时候闹出这等事情来。”
“父亲和祖母可有责罚她?”宋时锦转念又问。
宋以言摇了摇头;“只是让她入了族谱,记入父亲名下为姨娘。”
宋时锦松了口气,到底也是亲娘。
“母亲那边如何?”他继续问。
“哎,母亲身为侯府的主母,自然不会太过责备此事,只是被二舅爷知道后,外祖父那边想来不会那么容易罢休。”宋以言哀叹一声。
宋时锦的心一下沉到谷底。
日后得离云青莲远些,他不想成为姨娘的庶子!
他勾了勾手指;“你去二舅爷府中千万不能将此事告诉他们,母亲本就要强,要是柳府得人知道,她肯定会在意。”
宋以言似懂非懂得点头:“我知道了。”
他指了指宋时锦枕边得药,叮嘱道:“这药对伤口愈合有奇效,过几日还要回二舅爷那,大哥早些用药,恢复了一同前往。”
“无事,小弟先退下,等大哥好些再来看你。”宋以言说完拱手作揖离开。
转身之际,嘴角微微上扬。
宋时锦唤来身边得小厮,脸色不是很好对他交代:“偷偷去找元姨娘,告诉她日后没什么重要得事情别往我这跑。”
“是。”听风闻言要去。
却又被他喊回:“走小道去,别让人知道。”
听风一一应下。
留着宋时锦自己在房中,暗暗得盘算。
过两日就要回柳府,他身子这般
他拿过宋以言刚刚送来得药瓶,扬声喊了一句;“来人,帮我上药。”
侯在外面得小厮,闻言上前:“大少爷。”
“没看我疼吗?还不快点给我上药!”宋时锦有些烦躁得怒斥。
小厮忌惮得从他手中接过药瓶。
他把宋时锦遮挡身子得被褥掀开,因皮开肉绽,他无法穿裤子。
小厮看着微微泛着脓水得伤口,脸上拧巴成一团。
“大少爷,有些疼,你忍着点。”
宋时锦将脸埋进枕头,双手也肿不敢用力。
药刚上到伤口时,冰冰凉凉的很舒服,宋时锦眉眼舒展。
但很快他就感觉伤口处传来火辣辣的灼烧感,刺痛,让他小脸瞬惨白。
那疼如同有人反复撕扯他的痛处撒盐,宋时锦冷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