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穗被陆衍牧那充满威慑力的眼神镇住了一下，不自觉拉住了季瑾宸的衣角，有些瑟瑟发抖。

她认识陆衍牧那么久，从来就没有看到过他这个样子。

刚才那个表情，实在是太吓人了……

“三哥，怎么回事？”许墨心里虽然也是害怕，但是依旧是耐着性子询问了一声。

陆衍牧的眼神一直紧盯着手术室，连个余光都没有给许墨。

此时的他，完全没有心情去回答许墨的问题，满脑子都是青芒，脑海中一幕幕闪现青芒中枪后倒在他怀里的情形。

那抑制不住的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衬衫，慢慢瘫软的身子，不受控制在他的怀里滑落下去，脸上的血色几乎用肉眼可见的消逝。

只要他眨眨眼睛，青芒就会从他的眼前消失。

他不知道是怎么撑着送青芒来到了医院，又是用着怎么样的心情将青芒送进了手术室，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却是被告知失血量太多。

他已经去调血浆了，可是青芒能不能撑到……

他拼命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想，可是却没有办法，越是不去想，那场景就像是刻在他的脑海中一样，挥之不去。

他本应该保护着青芒不受任何的伤害，可是现在的情况，他不但没有做到，反而让青芒以为他而受伤。

这样无能的他还能做到这样的承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