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没有心理准备才被打到了,第二次不可能这么傻傻地站着挨打了。
洛雪禾打了个空,火气烧的更加旺盛了,“你居然敢躲,果然是霍云瑞调教出来的人,看着柔柔弱弱,乖乖巧巧,实际上呢,心里反叛得很,也阴险得很!”
“如果大夫人硬要把正当防卫说成了反叛,那我无话可说。”韩景心不卑不亢地回答。
“你别以为我不能拿你怎么样。”
洛雪禾再次伸手企图去抓她,韩景心条件反射的躲开,退到远处去,“夫人,您若是没有别的话说,我要走了。”
她过去开门。
“把她给我拦住。”洛雪禾有岂能让她如此轻而易举的离开。
门外的几个女佣听了联手扭住了韩景心,把她又押到了屋里头。
韩景心气恼的说道,“夫人,请你讲讲道理好吗?你能拦的了我一时,也不能拦我一世。”
“牙尖嘴利的臭丫头。”洛雪禾拿起桌上的装了红茶的壶,打开盖子,对着眼前这张年轻细嫩的小脸就波了上去。
留有余温的茶水顺着韩景心的发丝趟到被打肿的脸上,身上也打湿了一片。
韩景心闭了闭眼睛,粘在睫毛上的水珠像是附在了上面,让她难受得睁不开眼睛。
洛雪禾往前走了两步,来到她跟前,“下一次壶里装的可就不是温水了,届时,把你这张漂亮的小脸烫的皮开肉绽的,看还能不能勾搭我儿子。”
“是你儿子勾搭我。”韩景心纠正她。
“啪——”狠厉的一巴掌甩在了韩景心的脸上,接着,幽寒的女声阴森森的又响起,“人这张嘴,不单单是用来吃饭的,有时候说错话,它可就是致命的。轻则舌头被拔掉,重则死无葬身之地。”
韩景心在嘴里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她似是明白了什么,“你想要颠倒黑白,把一切罪名都推到我身上是吗?”
“黑白?”洛雪禾微笑起来,&ot;在霍家,我就是黑白。”
“你想要我怎样?”韩景心问她。
“我想怎么样,取决于你怎么样,如果你到老爷子跟老太太面前胡言乱语,那我可不敢保证霍云瑞能否好好活着了,比如……弄断他几根手指,他应该…很在意他的手吧?”
洛雪禾红唇缓慢的一张一合,像吐着红信子的蛇。
韩景心脸色巨变。
手对一般人来说都是宝贵的,何况是霍云瑞,他是画家,手对他来说等于是命,不,比毁了他的命更加残忍。
“不要伤害他!”韩景心怕了。
对她来说,霍云瑞是她最亲的亲人,她不怕洛雪禾打她拿茶水泼她,但是她怕因为自己的一意孤行而报复到霍云瑞的身上。
洛雪禾盯着韩景心的眼睛,很满意的看到了她想看到的恐惧。
这人哪,只要还有心,就终究不是铜墙铁壁。
洛雪禾转身又坐到了椅子上,“那你觉得,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让我放过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