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景心洗了澡。
镜子里自己身上都是淤青,从脖子上开始,一块一块地蔓延至全身。
套了一件衣服,她坐在阳台上吹风,手边是她偷偷藏在书包里带回来的啤酒。
她现在晚上要是做噩梦,要是胡思乱想睡不着,她就喝酒,喝醉的,迷迷糊糊的也不管自己是醒着还是睡了。
原来这酒精不单单是男人的麻醉品,也同样适合女人。
她拉开易拉扣,灌了一大口。
阳台上空了五个瓶子,她也醉倒。
天天喝,酒量也见长了,昨天喝四罐就不省人事了。
凌晨六点,韩景心在阳台上被冻醒,连忙回屋里去睡,还是感冒了。
八点起来,头就有点昏。
她也没在意,当时以为只是夜里酒喝多了。
从楼上下来,霍云瑞给她准备了早餐,那模样,好像完全忘记了昨晚的事情了。
韩景心振作般地做了一个深呼吸,步伐轻快地走过去,“早上好啊!”
她拉开椅子坐下来,拿起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口。
霍云瑞往她面前的盘子里夹刚刚煎好的培根,眼角瞥到她脖子上跟锁骨上的淤青,在看她笑眯眯的样子,眸子淡漠地移开,不想再看。
“鸡蛋要吗?”他问她。
“要。”韩景心点点头,拿起刀叉,已经开始吃了。
“今早我有事情,你让家里的司机送你去学校吧。”霍云瑞放下盘子,自己也坐下来吃。
“好。”韩景心没有任何异议地再次点点头。
“你没必须凡事都我百依百顺。”霍云瑞温和又有些疏离地说。
韩景心佯装不明白的摇头,“没有啊,我就是习惯了而已。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霍云瑞看看她,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吃吧。”
“嗯,你也吃。”韩景心也对他甜美地笑了笑。
……
从院子里走出来,她才卸下这“朝气蓬勃”的样子,整个人很没精神的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今晚不能偷偷喝酒了。
坐在车上,韩景心身体软绵绵地靠着,一路睡到了学校。
“大少奶奶,醒醒,学校到了。”司机下车,过去打开车门,看韩景心一直躺着不动,过去摇了摇她。
“嗯——”韩景心迷迷糊糊的醒来,走下车,“谢谢。”
“不谢不谢,大少奶奶,那我先回去了。下午我再来接您。”
韩景心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点头。
到了学校,情况更是严重了,头痛,咳嗽,犯困,呼出来的气滚烫滚烫的。
她意识到自己可能不是宿醉而是感冒了。
中午休息时间,她去了学校的医务室。
吃了药,挂着点滴,下午她也没有去上课,就在医务室里睡觉。
后来老师过来,看她睡得沉,也就没管她,只在桌上给她留了纸条,就先走了。
“滋——,滋——”
醒来,是被口袋里电话铃声给震醒的。
韩景心从口袋里摸出电话,看也不看就接起电话,“喂。”她嗓子沙哑,声音格外弱。
电话那头没有立刻说话。
韩景心看没人应,就怕手机从耳边拿开,压在了枕头上。
“你在哪里?”电话那头的人问了。
不过韩景心已经听不见了。
“韩景心?韩景心?”霍君墨一连喊了两声,电话里还是安静一丝声音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