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安目瞪口呆地望着手边的行李。
她刚才的表情是这个意思吗?
他到底是怎么领会到的?
身后,有一道要把她剐了的目光不容忽视的朝她射来,她扭头,就对上霍君墨那张写着你想死吗四个大字的俊脸。
她肝胆颤了颤,强行狡辩,“不关的事啊,是他自己要来的,我发四,不是我。”
“你发五,也没用。”霍君墨眯起眼睛,一副你以为我傻吗的表情。
“君墨~~~~不是人家啦~~~~~你相信我嘛~~~~~~”
“你过来。”
“我……去个卫生间。”
林安安嘴里喊着,人往厨房的方向冲。
不过她到底要去哪里,是说错还是走错,这些霍君墨跟霍云瑞并不关心了,他们只知道,她逃掉了。
霍云瑞步伐从容的走去大门那边,把门关上了,又折回,在沙发上坐下,“确实跟安安没关系,来香港前就给她打了电话,让她当向导的。前几天来接机时候我就开玩笑说要来她的公寓住。现在忽然登门打扰,大概她也是吓坏了。”
“哼——”霍君墨哼笑,“你什么时候跟她走的这么近了?”
“怎么,即使是你分了手的女朋友,我也不能跟她做朋友吗?”
&ot;做朋友?我看你是另有目的吧!”
“我能有什么目的?”霍云瑞笑的莞尔,眼睛里冒着深不可测的点点精光。
霍君墨从这一刻能肯定他已经知道了。
说不定,比他更早知道。
他低低的冷笑,“我说呢,最近怎么了,全部往香港跑了。不过——”他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上天还是很公平的,你想吃独食的愿望到底是落空了。”
霍云瑞也回以了一抹带着冷意的笑,“你以为你知道了就能改变什么吗?不,并不会改变什么。反而,会让你灰心丧气,倒不如是不知道的好。”
霍君墨不生气,眼底的嘲弄更大了,“云瑞,她想逃离的只有我而已吗?别把自己说的好像还能控制她的人生,我们谁都不比谁占优势。况且,我并不想改变什么,也不想勉强什么,我只是……”他的头转向阳台,情绪在瞬间收敛,变深沉凝重。
他幽幽的吐出心里的三个字,“想她了。”
夜风里,韩景心怔在那儿。
想她了三个字回响在她的胸腔,她的大脑里,她的呼吸里。
她感觉自己有点……晕头转向。
像是有个拿着锣鼓在她耳边用力的敲了一下似的,荡起的回音维持了很久很久。
霍云瑞原本还带着一丝锐气的情绪,因为霍君墨的三个字像是得到了某种共鸣似的,淡化了目光,他自言自语着,“是啊,真的离开太久了,我也想她了。”
他们尽管不合,尽管曾经有解不开疙瘩,但有一点他们一样的,就是共同经历了那黑暗的一天,疼到撕心裂肺,疼到什么伪装都被击溃……
那一天,是他们共同经历的。
有的东西可能是假的,但有的东西它是真的。
比如这一句想念,相比较于原来是被那丫头摆了一道的生气恼火,她原来活着的喜悦早已经超越了其实所有的情绪,最后沉淀下来,留在心里最想说的一句就只有我想她了!
阳台外的韩景心不禁有些泪目。
他们真的有这么善良吗?
他们这样子……都让觉得自己残忍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