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澜话里的信息含量有点多,似是有意透露的,但韩景心已没有兴趣去探究了,只是对她笑笑。
“景心,我不瞒你说,我这次出来找你,君墨是不知道的。”时澜话锋一转,表情有些沉凝地说道。
“哦,”韩景心不解似的问,“找我为什么不能让他知道?”
“因为他怕我破坏把你重新追回来的计划啊!”
时澜说这个话的时候,语气颇为轻松的样子,可眼睛里却是写满了委屈跟无奈。
就像是没有办法阻止老公偷腥的妻子。
韩景心当时没去细细观察时澜的表情,她只是很惊讶时澜居然会这么直接的说出如此不可思议的话来,一时间她居然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他,他对你说的?”
时澜苦笑的摇头,“他怎么可能亲口对我说这些呢?可是景心我不傻啊,我相信你也不傻。这就是我最痛苦的地方,你知道我爱他,我爱他爱到可以为他死。可是他呢,现在一心只想得到你,对我却也……”
她没有说下去,有些羞于启齿又很难堪的低头。
再次抬头时,她用手把垂下来的头发拨到后面,在她撩起如云长发的时候,韩景心清楚的看到了她脖子跟锁骨上两个鲜明而刺眼的吻痕……
清晨是时澜接的电话。
不用继续说下去,也不用说更多,韩景心已经完全明白了——他们一直在同居!
呼吸,在短暂的几秒里仿佛被遗忘了。
内心深沉空洞得没有一点声音,却又压抑的仿佛要冲出什么嘶吼的怪物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别开头抿了抿唇,语气静如止水,“这大概是你自己要去解决的事情了,我帮不上你什么忙。”
“景心,我知道是君墨一直在勉强你,而你一直想摆脱他,不然你也不会用这么极端的办法。男人就是那样,越是得不到就越要得到,你越是排斥他不理他,就越是激发他的征服欲,什么谎言跟手段都用上了,可若真的得到了,过一段时间又是另外一番光景了。景心,我们也算是投缘,我不止为我自己,也是为了你……”时澜失落又担忧说道。
“谢谢你的关心,我自己会处理。”韩景心淡淡的回。
“我说这些,我也料到你会不开心,希望你不要生气。”
“谈不上生气不生气,只是这些,你跟我说,我也没有办法。”
“其实我也知道,找你说,除了会带给你困扰之外,也无法改变现状,也许内心太苦闷了,想要找人倾诉吧。”时澜苦笑。
韩景心没再说什么。
两个女人坐着,各自陷入了沉默。
一会儿,韩景心声音轻轻地开口,“你与其担心他会把时间花费在我这里,不如还是担心以后能不能跟他结婚吧,毕竟你也付出了这么多年,他若是最后娶的不是你,你也不会甘心。”
时澜霎时发出自嘲的笑声,“呵呵,我从来都没有幻想过让他娶我,因为他母亲不会同意的。”
果然,她也是受到了洛雪禾的迫害吗?
“你可以反抗啊,凭什么你爱了他这么多年,为他你的心脏都出了问题,却连这么理所应当的要求都不提?”
“他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心情好的时候可以温柔的溺死你,但若是惹他生气了,他是什么情面都不讲的。我不敢让他不开心,但是我很怕失去他,不管他心里还有没有我,但是能让我留在他身边,哪怕只是给他暖床,我也心甘情愿的。你一定觉得我很傻吧,那是因为你没有爱过一个人。”
“谁说爱一个人就注定要那么卑微的,他若没有把你当成是一个人,你又何必作践自己。”韩景心反驳,情绪变的有些激动了,心仿佛在刀上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