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该怎么办才好?
谢清泉眉头紧锁地走进公堂,在座位上坐下。
众人躬身行礼,齐声拜见县尊大人。
待众人站直身体,谢清泉扫了一眼站在最前面的两个,分别是徐锦河跟顾斐,眉头不由自主地皱得更紧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锦河抢先开口:“这些日子我家嫂子病了,为了给她看病,我特意差人去云山村健康堂请了詹大夫来家里,后来我们见詹大夫医术不错,便生出惜才之心,出高价请他留在家中长住,他当即就答应了。谁料顾斐和他媳妇却忽然找上门来,非要我们把詹大夫叫出来,我不答应,他们就出手伤人,还强行闯入我的家中,企图伤害我的嫂子,简直是目无王法,胆大包天!尤其顾斐还是个读书人,读书却不能明理,简直就是枉读圣贤书!这种人怎么堪称读书人?怎么配有秀才功名?!县尊大人,学生恳请您严厉处置这两个人,以正法纪!”
待他说完,就听到公堂之上居然想起了啪啪的鼓掌声。
所有人都是一愣,不约而同地循声望去。
发现鼓掌之人居然是江微微!
她一边鼓掌一边由衷地夸赞:“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指鹿为马,徐举人真是好口才啊!”
徐锦河差点一口血喷她脸上。
她这是在夸他吗?她这分明就是在嘲讽他!
谢清泉拍了下惊堂木:“肃静!”
江微微停止鼓掌,看向徐锦河的目光仍旧是充满惊叹,仿佛是平生第一次见到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那目光看得徐锦河恼火至极。
可这是在公堂上,他不能就这点小事跟对方吵架,只得压下心里头的火气。
谢清泉:“徐举人,你可有证据?”
徐锦河立即道:“学生有证人!学生的家丁们都能作证,他们被顾斐和他媳妇打伤,身上肯定还留有伤痕,县尊大人请人一眼便知。”
“带家丁!”
徐家的家丁们很快被带上公堂。
他们当中脱去上衣,露出身上的淤痕,显然都是刚被揍出来的。
谢清泉让他们穿上衣服,随后看向顾斐,问:“顾秀才,你有什么要说的?”
顾斐平静道:“这些人的确是我打伤的。”
徐锦河立即高声道:“看吧,我没有撒谎,就是你恶意伤人!”
谢清泉一拍惊堂木,不悦道:“我没让你开口,你就不要出声!”
徐锦河只得闭上嘴,但看向顾斐的目光中却充满得意和挑衅,仿佛是在说,你们死定了!
谢清泉示意顾斐继续往下说。
顾斐:“我们动手打人,的确是我们不对,但我们也是为了救人,情急之下才动了手。”
“救人?救什么人?”
“詹春生大夫被徐家的人带走,之后便一直没有音信,我们去找徐家要人,徐举人却百般阻挠。我们很担心,詹大夫或许已经遭人毒手,我们急于救他,再加上徐家人出言不逊,所以我们才会动手教训人,还望大人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