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玻璃外面的茫茫飘落的雪花,望着那星空,眼睛红肿一片。
薄衍从浴室出来。
在郊区乡下洗澡不便,他端着热水出来,手臂上搭着毛巾,走到她面前,然后拉过她,脱下她的袜子,亲自给她洗脚。
薄衍还穿烟灰色的羊绒毛衣,袖子往上挽了两下,衬着白皙的肌肤,干净魅惑,他半蹲着给她洗脚,却一直都没有去看她。
但那低沉暗哑的声音却缓缓传来,“小歌儿,不要想太多,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可怕,现在的一切都是美好的,答应我,不要再流泪了好么……我会心疼。”
安歌儿手背抵着眼睛,重重的吸了下小鼻子,点头,闷闷沙哑的哽咽,“……好。”
洗完脚,薄衍又給她重新拿了湿热的毛巾去擦小脸,身子,去哄着她,怜惜的去吻着她,最后将她剥光和自己肌肤相贴紧紧相拥。
外面绒绒的雪花在清冷的月华下漫天飞舞,小小的屋子里,壁炉静静的燃着,床上的两个人,相互依偎。
有时候什么都不说,只需要一个怀抱,便胜过一切。
……
事实上,薄衍说的没错。
当你不清楚事情的一切时,就如同盲人摸象,太过于片面。
真正的事实又会是怎么样?
当初为什么会发生哪一幕?
也许事情原本的本身没有太可怕,可怕的是一个人的想象思维。
当初年幼的安歌儿,已经出现反常,抑郁,自闭,若不是尽早洗去了她的一切记忆,趁着她还小重新开始,恐怕到现在一路来,她也早就成为一个神经受到打击的精神病人,活在某种可怕的,不切实际的编织的恐怖梦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