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安宁这辈子再怎么狼狈的时候,也没有去蹲过桥洞子或者是地下通道,她身上名贵的深蓝色套装,在跳下车时,两边膝盖都蹭破了。
膝盖上渗出的血丝已经凝固,显得有些触目惊心,她找到一个桥洞子,这里四周八方都空荡荡的,没什么遮掩的,江风吹上来,冷她直哆嗦。
她找了一个相对能挡风的地方,精神绷了一天,这会儿才觉得疲倦与饥饿。
她这个样子,又是亚洲人,在这陌生的异国街头,狼狈得不像样子,甚至连手机都借不到一支给她打个电话,想想也是蛮悲催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花脸,莫非她长得这么像诈骗犯?
卫安宁靠在墙上,肚子瘪瘪的,一直在咕噜噜直叫,她从吉普车车主那里拿的零钱已经买了三明治和矿泉水,现在还剩50欧元。
她要省着花,得坚持到冷幽琛来。
她心里盘算着,眼皮越来越沉,快要睡着时,忽然感觉有两束猥琐地目光打量着她,她惊得一下子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乞丐模样的男人,双眼发绿幽幽地看着她。
卫安宁心里发怵,下意识地按住腰间的匕首,警惕地看着他。
那人邪恶地笑起来,一双脏手朝她伸来,用s国语言道:“美人啊,乖,哥哥疼你。”
卫安宁一跃而起,躲过了他的毛手毛脚,她目光凌厉地盯着那人,“走开!”
“哟,还是个有脾气的美人,我喜欢。”那人搓着手,朝她扑来,卫安宁往后一缩,避开了他的毛手,她刷一下拿起匕首,“不要过来,否则我剁了你的手。”
那人看着她手里在月光下散发着寒光的匕首,倒是犹豫了起来,可是一个女人对流浪汉来说,是多么大的诱惑,他岂会甘心到手的肥肉都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