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霆翻身从她身上下来，他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衬衣，神色已经冷静下来。

小鱼咬了咬牙，她拥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抬手将脸上凌乱的发丝拂到耳后，她道：“宫霆，你知道我在乎什么。昨晚是我没有坚持，但是不代表我接受你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

宫霆眯了眯眼睛，“和我上床可以，却不愿意负责任，苏语，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精了？”

小鱼偏头望着他，“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好，我也不矫情了，我确实爱你爱得死去活来，可是那又怎样，你是有夫之妇，就凭这一点，我就可以让你永远出局。”

宫霆咬紧牙关，目光凌厉地瞪着她，可是在她坚持的眼神下，他却败下阵来。是，他贪心，既想保有宫家的荣耀，也想拥有她。

更重要的是，他不能失去宫家这份荣耀，因为一旦失去，他就没办法再保护她们母女。

小鱼看着他眼中的光亮黯淡下来，她心口泛起一股锐痛，她闭了闭眼睛，轻笑一声，“你看，即使我们睡过，你也只是想让我对你负责，而你从来没想过要对我负责。宫霆，你这样逼我，对我公平吗？”

“苏语……”

“你什么都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的答案，昨晚就是意外，我希望你不要再纠缠，退回我们原本该有的位置。还有，不要再拿小水滴威胁我，我会去找人谈恋爱，然后结婚。”小鱼转过脸去，刚才他的沉默已经给了她答案。

哪怕她心里真的希冀过，他会为了她离婚，但是此刻，她除了绝望，再没有别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