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他感觉到，自己似乎发现了人体最大的秘密。

这个秘密，可能只有具备丹属性丹田的修士能够发现。

不不不，即使是具备丹属性丹田的修士也未必能发现，因为他们学到丹属性功法，真气循环的路线只有部分经脉，那是很难发现这个秘密的。

他马上就寻到正在盘膝打坐的魔婉，把自己的发现说了一遍，末了问：“婉儿，丹属性经脉是不是和开发内宇宙有关？我是不是可以开始开发内宇宙了？”

魔婉看怪物一样地看着张斌，过了好久才说：“人体本来就是一个宇宙，人体经脉就是开发宇宙的路径，你说的丹属性经脉应该就是开发内宇宙的药脉，只有激发出药脉的神奇能力，才能快速地激发众多异能，开发出躯体的潜力，让躯体向宇宙转化。不过，药脉不是任何人都具备的。绝大部分人不具备。而且，每个人的药脉是不一样的。药脉越多，越密集，天资就越好。”

“那我应该有开发内宇宙的天资啊。”

张斌的脸上写满兴奋和激动之色。

“不仅仅有天资，而且天资出类拔萃。药脉竟然形成了一个丹炉的图案，而且让你发现了这个秘密，这很神奇。”魔婉站起身来，探出玉手，“你指引我的真气，在全部药脉中循环一遍？”

等张斌点点头，她的玉手就摁在张斌的小腹。

真气缓缓地涌出，在张斌意念的指引下，慢慢地把所有的药脉都探测了一遍。

然后魔婉就叹息了一声，说：“你内修的天资真的很好，这有点奇怪了，一般而言，修士的天资是不能两全的，外修的天资好，内修的天资就会差。你怎么两种都好？可惜了，你走的是外修的路。等于是走了弯路。就好比一座大山，明明可以笔直地上山，但你偏偏走的是盘山小路，一圈又一圈地绕行，缓缓向上。”

“以前你不是说过，内修还有很多没有解决的问题吗？要强大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张斌却是没有任何遗憾和惋惜，他心中雪亮，如果自己当时听魔婉的话，改内修，自己是不可能度过那么多危机的。

即使当时知道自己有出类拔萃的内修天资，也不会改为内修。

因为自己外修的天资真正就是仙帝之才。

绝对是好过内修的。

“以前我还没有觉醒记忆，所以对于内修也是不太了解，那个时候，我还不算是内修，还是苦修士。”魔婉说，“现在已经不同了。我知道了内修几乎全部秘密。当然，要修炼到超级强大的地步，也是无比艰难的，要度过无数关卡。不过，外修也是一样，同样要度过很多关卡的。所以，我才觉得惋惜。”

“我内修的天资真的出类拔萃？能比拟你吗？”

张斌摸着下巴，问道。

其实，他很想问她前世到底是什么身份。

但是，魔婉如果想说，早就告诉他了。

可惜她没说，显然是不想告诉他，他问也没用。

“仅仅算是出类拔萃，不算是绝世天才。”魔婉说，“当然是不能和我内修的天资比的，我内修的天资宇宙第一。超越任何人。这是有缘故的。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这代价是你做梦也不敢想的。”

“那我一点也不后悔，一点也不遗憾。”张斌说，“若我将来能站在宇宙巅峰，碾压一切外修高手。那个时候，我相信，我也会领悟出开发内宇宙的秘法。”

“昔日我也和你一样的想法。”魔婉说，“当我站在宇宙巅峰，所向无敌，碾压一切的时候，才发现，再难提升一步。再不能寸进。所以，我把自己变成一个才三岁的小女孩，来到地球，再斩掉自己所有的记忆，废弃自己所有的神通和真气。走另外一条路，那就是内修之路。”

张斌的眼睛都瞪大了，看怪物一样地看着魔婉。

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原来，魔婉昔日是如此强大的存在？

宇宙巅峰？所向无敌？碾压一切？

但是，她竟然废弃了一切，变成一个弱小，没有任何防御能力的小女孩？这需要多大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