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是在十八岁怀孕,十九岁才生下儿子。这一世圆房早了三年,或许还会像前世那样,等到十八岁才能有孕。
等上两三年啊……
太子妃想说什么,又很快忍下了。
……
接下来的几日,太子妃时常打发人送些补药来。滋补调理身体的,宜早日有孕的……顾莞宁生平最厌恶喝此类汤药,奈何这是太子妃一片心意,她只得硬着头皮喝了。
太孙也没能躲得过去。
每次回府,都有强身健体的鹿血汤鹿茸汤之类的等着他。天气本就燥热,再喝这类大补的东西,身体倒不是吃不消……就是流了两回鼻血而已。
一日清晨,顾莞宁揉着酸软的腰肢,语气中满是羞恼:“萧诩,你以后别回来得这么勤了。隔上五六日再回来。”
本来就是贪恋欢爱的年纪,体力精力旺盛。再喝这么多大补的汤药……她哪里还能吃得消。
太孙立刻凑了过来,殷勤地为她按揉酸痛的腰身:“这里还痛不痛?我再替你揉一揉。”
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顾莞宁下意识地溢出舒适的轻叹。
腰间忽地一紧,一转脸,就迎上太孙闪着热切光芒的眼睛。
顾莞宁:“……”
都怪太子妃!
昨天晚上,让人送了一大碗鹿鞭汤来……太孙又格外“孝顺”,将一大碗汤喝得干干净净。这一夜闹腾个没完,一大早又是这副蠢蠢欲动的模样。
顾莞宁瞪了过去:“再胡闹,下次回来你就睡书房去。”
太孙也是满心的委屈:“这哪里能怪我。母妃送来的鹿鞭汤功效太强,我也累得全身酸软,只有一处精神抖擞。我这副样子,还怎么出去。”
满脸哀怨地往下看了一眼。
顾莞宁的脸颊滚烫,啐了他一口:“谁让你都喝了。只喝一半不就行了。”
太孙振振有词:“这是母妃的一片心意。我若是只喝一半,被她知道了,她岂不是更伤心。孝顺孝顺,以顺为先。做儿子的,岂能忍心拂逆母妃的心意。”
亏他有脸说!
分明就是半推半就心中窃喜。
顾莞宁轻哼一声,将头转了过去。
厚颜的萧某人,将她搂得紧紧地,又将自己的头靠在她的脖颈处磨蹭,一声一声地喊着她的名字。
顾莞宁素来嘴硬心软,哪里禁得起他这般耳鬓厮磨,不到片刻就溃不成军,任由他又闹腾了一回。
餍足的太孙心满意足地起身去上朝。
累得筋疲力尽的太孙妃躺在床榻上,又睡了一个时辰,才有力气下床榻。自然也就耽搁了请安。
太子妃不但不介意,见到满脸倦色的顾莞宁,脸上俱是满意之色,转脸就吩咐下去:“以后太孙回府,记得让人送鹿鞭汤到梧桐居。”
顾莞宁:“……”
别以为你是我婆婆我就不好意思动怒了啊!
太子妃察言观色的功夫,远胜从前。见顾莞宁有恼羞成怒的趋势,立刻扯开话题:“乐阳昨日就到了京城,听闻今日被召进了宫中。我想领着你进宫见一见乐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