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宁:“……”
喝醉的人,真是不讲道理!
无赖得很!
好不容易把他搀扶回卧室,稚宁已经出了一身的汗,刚才的澡,都白洗了。
慕少言倒在床上,一只手搭在眼睛上方,低喃。
“水。”
“等着,我去给你倒水。”
稚宁屁颠颠跑去倒水,又小跑回来。
他躺着,不方便喝水,她只好跪坐在他身边,用力搀扶起他来,喂他喝水。
喝了水,他又嚷嚷着难受。
问他哪里难受,也说不出来,就两个字,难受。
稚宁急得团团转,他没回来之前,她已经让张嫂和佣人们都去休息了,这会儿,也不好再把人吵醒。
“你等会,我去给你煮解酒汤。”
他没回应,闭着眼,仿佛睡着了。
稚宁又匆匆忙忙跑下楼,之前看过张嫂煮解酒汤,方法她会,只是味道就不敢保证了。
等她端着冒着热气的解酒汤回到卧室,本该躺在床上睡着了的男人,正穿着睡袍,从浴室里出来。
四目相对。
慕少言一秒便虚弱,扶着额,“……头好痛。”
稚宁:“……”
装。
你继续装。
我配合你的表演。
“过来扶我一下。”见她迟迟没靠近,慕少言便朝她招手。
稚宁没好气地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才折返回来,扶住他的胳膊,“要不是看在你喝酒了的份上,我才不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