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跟许大茂作对这事儿,最有动力的无疑就是傻柱了。
这天下班以后,王重拿了瓶自酿的果酒来到牡丹楼,点了几样小菜,让雨水叫了傻柱过来小酌。
傻柱还是那身白色的厨师装,只是摘了帽子,见到王重,脸上立即就露出了笑容。
“怎么有空过来了?”
边说着人已经走到王重旁边坐下。
王重笑脸盈盈的看着傻柱:“无事不登三宝殿,特意过来,当然是有好事儿关照你了。”
“好事儿?”傻柱眉梢微挑,语气中透着疑惑。
王重道:“跟许大茂有关。”
“跟许大茂有关?”傻柱顿时来了兴趣:“什么好事儿?”
跟王重相交多年,王重什么性格,傻柱多少也有几分了解,不说别的,只一点傻柱心里很清楚,王重绝不是那无端放矢之辈。
好在秦京茹扶了一下,没磕到脑袋。
虽说大家伙跟刘海中没什么亲戚,平日里关系也一般,但到底是邻居,常年住在一个院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如今刘海中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大家虽然不想掺和太深,但还是不免会担心。
傻柱道:“当然知道,二大爷可没少拿这事儿在院里吹牛。”
“听说那小子把电影院的工作辞了,现在外头做生意,挣了不少钱,成天穿的人模狗样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要不是教师出身呢,虽然老了,但这说道的本事还没落下,数落起别人来头头是道,就是到了自己身上,就总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
傻柱倒没觉着羡慕,如今牡丹楼的生意一天比一天红火,他可是有牡丹楼三成股份的,光是每个季度的分红就有不少,再加上工资,真要比起赚钱,他也不比那些小打小闹做生意的少。
“你说无缘无故的,许大茂怎么会带着二大爷一起做生意?”王重含笑看着傻柱。
“难道······”傻柱看着王重,目光中带着询问。
秦京茹热心的道:“二大爷,您还是赶紧先回去收拾收拾,洗个澡换身衣服,去医院看二大妈吧!
就算没有这些事儿,秦京茹也不会跟着去医院,王重早就交代过她了,院里的人和事,看可以,适当搭把手也行,但绝对不能掺和太深,秦京茹一直牢记这点。
“你说光天跟光福他们怎么了?”刘海中急忙问道。
因为这事儿,二大妈当场晕倒,还是在旁边看热闹的傻柱帮忙打的急救电话,幸好急救电话打的及时,人救了过来。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院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不过多是看热闹居多。
刘海中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翻,呼吸一滞,仰面往后倒去。
可傻柱想的却远不止于此,要真只是走刘海中那个副厂长徒弟的门路,从厂里弄钢材出来倒卖,王重又何必专门跑这一趟。
“跟哥哥我还玩这些是吧!”傻柱也笑了。
许大茂当初在李怀德手底下混的风生水起,如日中天,不知整了多少人,可还不是被傻柱一招釜底抽薪给拽了下来,又给打回了原型。
秦京茹一脸为难的道:“一大爷,我待会儿还要去给辛夷她爸送饭,我这才刚买菜回来,饭都还没做呢,而且我下午还得去接小恒放学。”
易中海看向秦京茹:“京茹,要不你走一趟?”
王重道:“柱哥,不瞒你说,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这事儿我确实不方便出面,太麻烦,事儿我是告诉你了,怎么做就看你自己了,当不知道也成。”
可刘海中那体型,膀大腰圆,又是锻工出身,一身肌肉跟肥肉交织,体重比同体型的要重上不少,现在的秦京茹可不是当初那个刚从乡下来到四合院的农村丫头,虽说在家里常年干着家务,可也拉不住一个两百斤的大胖子。
刘海中可是个妥妥的官迷,他自己早早就退休了,没能实现当官的梦,几个儿子也没一个争气的,好在还有个徒弟,四十多岁就当上了分厂的副厂长,是刘海中子侄徒弟里最有出息的一个。
“医院?”刘海中一愣,反应过来赶忙问道:“去什么医院?”
听着刘海中欲盖弥彰的话,秦京茹憋着笑,没说什么,要真是前后脚,秦京茹就不是在院门口碰见刘海中,而是在巷子里了,秦京茹可是骑着自行车一路赶回来的,可不是推着,从巷口到院门口,也就一小会儿的功夫。
“哟!二大爷!您您回来了?”刘海中正站在院门外头听着阎阜贵跟易中海说话呢,忽然身后传来一个清脆响亮的声音,把刘海中给吓了一大跳。
救护车来的不慢,电话打过去没多久,救护车就停在了院门口。
“你们谁是家属,跟着走一趟!”护士冲着站在院门口的几人道。
“谁说不是呢,自己没讨着好不说,还把徒弟给坑了,以后他那些徒弟,谁还敢帮他办事儿。”阎阜贵道。
“一大爷,没想到您跟柱哥会过来,也没多做几个菜,您多担待。”秦京茹客气的道:“家里还有点鸡蛋,我再去炒个鸡蛋。”
傻柱顿时就反应过来了:“你是说,许大茂看上了二大爷徒弟的关系,这才让二大爷入伙,难道他们做的是倒卖钢材的生意?”
王重微笑着喝着茶,并没有回答傻柱的问题。
刘海中被放出来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一脸颓丧的回到四合院,可大白天的,左邻右舍们,大人们上班,小孩子上学,在家的没几个人。
“打听到什么了?”傻柱愈发好奇。
见傻柱都上桌了,易中海自然也就不好再推辞,毕竟他是跟傻柱一块儿过来的。
王重道:“我可什么都没说,都是柱哥你自己猜出来的啊。”
护士看了一眼须发皆白的易中海,没说什么,扶着易中海钻进了车厢里。
“听说这次上边的大领导发了话,要杀鸡儆猴,当成典型来办,老刘那个当副厂长的徒弟直接被一撸到底了!”
易中海虽然不想承认,但阎阜贵说的确实在理,人本身就是趋利避害的,刘海中这么一折腾,以后他那些徒弟们,看到他不得跟看到蛇蝎一样,远远躲开,哪里还敢沾边。
“我能怕他?”傻柱顿时不乐意了,就差拍桌子了:“你就瞧好吧,看我怎么整他。”
“快,打电话叫救护车!”易中海赶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