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脑袋让驴踢了,居然找他来商量。
有几句没几句的聊了几句,终了,郑芝龙还是挥挥手示意王介之离开。
“哎,难办啊!”
正像郑芝龙想的那样,作为大明在西海官职最高的文官,王介之在私下里,当然颇为得意的提到自己如何劝阻侯爷不要行“佞臣之举”。自然得到了一众官员的吹捧。
当然,也有人不这么以为。
从其它人口中得知此事后,陈掖臣自言自语道。
“这事,没有那么简单啊!”
这天捧着文件进入侯爷的公室时,见侯爷也在,陈掖臣鼓足勇气说道。
“侯爷,职下有事禀报侯爷!”
“你有何事?”
只是一个吏员而已。
陈掖臣确实只是一个吏员,而且还是主动要求到西海的吏员,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只有如此,将来他的儿子才有机会参加科考,谁让他爹是陈名夏,是从贼逆臣,况且,有了在西海总督府从职的经历,将来至少能在诸侯国谋得一个出身。
“侯爷,职下以为,维查耶纳伽尔人公主理应送往南京!”
“哦?”
郑芝龙好奇道。
“说来听听。”
“侯爷,众所周知,自从八十八年前的塔利哥达之战后,维查耶纳伽尔就四分五裂,地方王公纷纷独立,至二十年前,国王去世后,国王完全沦为土邦,这次其试图将女儿送给陛下,无非就是为了借我大明兵威,中兴维查耶纳伽尔,可反过来说,未尝不是我大明的机会。”
见侯爷一直认真听着,陈掖臣又说道。
“我大明正好,可以趁机干涉维查耶纳伽尔事物,像迈索尔等土邦皆出自维查耶纳伽尔,现在正好可以借口扶持,迫使他们割让临海土地于我大明……”
对于陈掖臣的建议,郑芝龙只是略微点了点头,这些事情原本就是他准备干的事情,只不过……他忽视了公主这个环节。
“……所以,把公主送到南京,绝非是进贡美色,而是为了大明于天竺扩展的千秋大业,亦是为了让陛下能了解天竺事物!”
一番长篇大论之后的断言,让郑芝龙笑道。
“你所言甚是,和本侯想到一起去了,对了,你叫……”
“禀报侯爷,职下陈掖臣,祖籍南直隶,现随家父世居南天门。”
陈掖臣毕恭毕敬的禀报道。
“哦……”
原来是从贼逆臣之后啊,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在西海这种地方,什么从不从贼的没关系,最重要的有人可用,要不然陛下又怎么可能特许他们迁往海外各地。
“好好干,朝廷取才从来都是唯才是举的,本侯记下了,将来有机会,自会向西海总督推荐你。”
闻言,陈掖臣激动道。
“多谢侯爷提携之恩!”
那怕是没有任何许诺,只有这一句话,也就足够了。等西海总督上任后,侯爷自然不会忘记他的。
“好了,你先下去吧!”
在陈掖臣退下后,郑芝龙是那个激动啊!
老子终于能光明正大的当“佞臣”了,当“佞臣”多好,讨皇帝的欢心多好。什么贤臣……放着皇帝不讨好,不是扯淡嘛。你们是文官,老子是勋臣,勋臣讨好皇帝,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就把公主送到南京,让陛下搁她身……是从她那了解一下天竺。
“来人……”
不等人进来,那边郑芝龙又自言自语道。
“不行,一个太少,应该多进献几个,毕竟,国家大事可不能偏听偏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