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比较信温贵人的,锦秋应该不会蠢到跑去钟粹宫偷东西,温贵人让请太皇太后自然也是不怕被查。
这些人应该是冲着温贵人的孩子来的,要动这个孩子,得先过她这一关。
“你休要胡言乱语揣测……”
纳嬷嬷听到锦秋的话气的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到博尔济吉特氏庶妃离开这才指着锦秋想要大骂。
然刚一开口,话都被打断了。
温暖突然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抚着额头,又对着身边站着的小喜子说道:
“小喜子,你去传太医来一趟,本小主儿看见这些人心里不顺畅,须得诊诊脉。”
锦秋多激灵的人,没给纳嬷嬷在说话的机会,对着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纳嬷嬷请吧,我们小主儿心气儿不顺,为着皇嗣着想你们去外面候着吧!”
纳嬷嬷等人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想说话可又不敢担上怠慢皇嗣的罪名。
几人不甘心的出了屋子,小桃和小春子在门口盯着外面的人。
等到纳嬷嬷出去之后,温暖和锦秋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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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闹大了,温暖不允许吃下这个闷亏。
惠嫔想害她,设计让锦秋拿回了那珠串,借由找发簪的机会想要搜出那珠串。
明面上这个东西推算出来是孝昭皇后的,若是她宫里有孝昭皇后的东西,温暖解释不清。
总不能说是惠嫔给的,谁会相信?
这孝昭皇后死后做了什么别人不知道,太皇太后应该是知道的,她必然会被太皇太后怀疑,失去太皇太后的庇护。
宫里巴豆一事,说是鳌拜的手笔,可她清楚是谁。
那敬嫔屋里的布娃娃有着太子的生成八字,不难猜出是孝昭皇后透露出来的。
毕竟太子生辰八字不可能是皇上,或者太皇太后泄露出去的。
孝昭皇后临死前安排了不少事情,万一太皇太后把她当成孝昭皇后的刀,她小命都难保。
皇贵妃听了明月的叙述,觉得是惠嫔想害温贵人,下了套。
一个宫女从西六宫跑到东六宫东西,怎么想怎么怪异。
当然此事就不是让奴才去搜个宫女那么简单了,她得亲自去看看了,顺便让人去钟粹宫通知惠嫔。
太皇太后那里,博尔济吉特氏夸大其词的说钟粹宫的纳嬷嬷要搜宫,气的温贵人险些动了胎气,太皇太后面色一沉。
奴才搜宫好大的胆子。
长春宫一个没有主位的宫殿,皇贵妃和太皇太后亲自走了一趟,倒是温暖的荣幸了。
两位大佬到的时候瞧见温贵人躺在床上,面色苍白。
温暖捂着肚子想要下床请安,太皇太后沉声道:
“温贵人躺着吧,等太医来瞧瞧再说。”
温暖白着脸谢恩,忐忑的坐在床上。
小喜子后一步请来了太医,紧跟着的还有大步而行的皇上。
温暖看到皇上的一刹那委屈的不行,鼻子一酸,眼眶泛红。
康熙一看温暖这模样,这心一紧。
瞧这委屈的,他何曾看到温贵人这副模样。
“可有哪里不舒服?太医快瞧瞧怎么回事?”
太医喘着粗气,他是被小喜子拽着往长春宫跑来的,还没来得及顺过气,立马跪在地上帮温贵人诊脉。
温暖确实是被气着了,所以太医把脉的结果是温贵人略微有些动了气,但没什么大碍,静养几日便可。
温暖没事,那么搜宫一事便要解决。
博尔济吉特氏庶妃作为在场的证人,气愤的开口。
“那纳嬷嬷可威风了,搜了锦秋的身没搜到东西,竟然想搜温姐姐的屋子,温姐姐才气的身子不适。”
“何时做奴才的有权利搜主子们的屋子了?”
康熙黑着脸,沉声道:
“那奴才当真这么说过?”
妃嫔的屋子岂是奴才想搜就搜的?谁给的胆子?
太皇太后瞥了眼惠嫔,惠嫔一惊。
“臣妾不知纳嬷嬷说过这些话。”
纳嬷嬷在门外自然不能回答问题,只有惠嫔尴尬的开口。
“这……奴婢当时也在,纳嬷嬷却是有想搜贵人小主屋子的意思。”
当时温贵人虽言语下套,可纳嬷嬷并不觉得有错,那就有搜宫的意思。
明月犹豫了一下,担心皇上误会,又接着说道:
“皇贵妃娘娘的意思是看看锦秋身上可有东西,并未提过搜屋子。”
皇贵妃点了点头。
“臣妾以为有人见到锦秋偷东西,就让明月走了一趟,并未想到不是简单的偷窃之事。”
锦秋猛地跪在地上,请求皇上,太皇太后做主。
“请皇上,太皇太后做主。”
“纳嬷嬷冤枉奴婢偷窃惠嫔娘娘的簪子,奴婢不过是应了钟粹宫从前认识的姐妹去叙叙旧,没成想回来就被安上偷窃的罪名,害的小主儿也气的身子不适。”
康熙看向惠嫔问道:
“惠嫔,你确实掉了簪子?”
惠嫔面色也不是很好,本就气病了,但皇贵妃通知她了,自然也就过来了。
她以为应该很顺利,纳嬷嬷直接过来抓了锦秋就行,哪知道锦秋狡猾把东西藏了起来,有了现在的后续。
接下来的戏自然要继续,不然白费功夫了。
“是,那是臣妾当年进宫皇上给臣妾的簪子,臣妾一直欢喜时时戴着,今儿却不见了,找了许久未找到。”
“之后有丫头说看到锦秋手里拽着东西出了钟粹宫。”
提到丫头自然免不了传那丫头对峙。
锦秋见到那丫头之后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皇贵妃看着锦秋的面色有些疑惑,遂比皇上率先开口问道:
“你可有亲眼见到锦秋拿了簪子?”
“奴婢亲眼见到锦秋拿了东西,不会有错。”
那丫头跪在地上,坚定的说道。
“你胡说,是你约我去钟粹宫,却来陷害我拿了惠嫔娘娘的东西。”
这丫头原是一直约锦秋去钟粹宫的宫女,锦秋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惠嫔娘娘排着戏让人诬陷她,人证都找好了,可今儿锦秋见都未曾见过这宫女。
“我是和你交好虽经常约你,但我最不耻偷东西的人。”
那丫头看着锦秋缩了缩脖子,有些不忍,面色复杂的说道。
太皇太后叹口气,忍不住摇了摇头,只觉的后宫之事有些糟心。
博尔济吉特氏庶妃扯了扯太皇太后的一角。
太皇太后淡淡的开口。
“既然有证人,那就搜一搜屋子。”
温暖眼里闪神闪了闪,看了眼小喜子,小喜子对着小主儿轻轻点了点头,温暖垂下眸子思索一下开口。
“皇上,太皇太后。”
“嫔妾不信锦秋会偷东西,自然可以接受搜宫。”
“但在这之前纳嬷嬷对嫔妾不敬,且用性命担保锦秋偷了东西。”
“嫔妾自进宫后从未与人主动交恶,却有人想陷害嫔妾身边的人。”
“宫女偷窃重者仗杀,锦秋若没做过被冤枉,那冤枉人的也希望皇上能给个警示,以免后宫他人不以言语为忌,随便攀扯他人。”
温暖的话让惠嫔忍不住一僵,怀疑的眼神看向温贵人,本是有把握的事情心里有些不确定了。
康熙看温贵人垂着眸子,面色苍白,手摸着小腹,言语却不客气。
今日之事康熙不知道是谁的错,但温贵人这样,倒让他觉得硬气,不似长春宫的人做错了事一般。
而看惠嫔眼神闪烁,惊疑不定,倒像是心虚不敢应承。
“温姐姐说的有理,如果锦秋是冤枉的,那就得重罚纳嬷嬷。”
“这后宫里若是都谁随便冤枉人,不用负责任,那嫔妾也可以认为今日是惠嫔娘娘指使纳嬷嬷故意来长春宫闹事,温姐姐的肚子可还没满三月,未必不是想要害温姐姐的孩子。”
博尔济吉特氏庶妃是站在温贵人这一边的,自然也觉得温贵人的话有理。
说了的话就要负责,不然今后谁都敢胡言论语不负责任了。
“宝音格格可别胡乱攀扯,本宫可没起这样的心思。”
惠嫔可听不得博尔济吉特氏庶妃的话,面色一沉不悦道。
“皇上您看,惠嫔姐姐多生气啊!嫔妾就说了几句她就不高兴了。”
“依嫔妾看今儿是温姐姐心态好,不然这情况不定会怎么样,您可没看到纳嬷嬷当时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模样。”
博尔济吉特氏庶妃向来有太皇太后撑腰,在惠嫔等人面前从来不觉得低人一等,不客气的回道。
而温贵人的话是预防,若是没做等于还击惠嫔,太皇太后也并不觉得这话不对,后宫里本就该有秩序。
“温贵人和宝音说的没错,宫里随意攀扯不可轻易饶恕。”
惠嫔深吸一后气,在心里一直念叨,不会有差错的,她不会次次算计落空,有人看着秋锦进长春宫的,不会有问题的。
“臣妾相信宫女和纳嬷嬷的话,请皇上搜宫,若真如温贵人所说,那便以随意攀扯构陷他人之罪处置便是。”
“梁九功,这长春宫里里外外都好好搜一搜。”
惠嫔一说完,康熙看了眼梁九功。
温暖看着惠嫔,惠嫔也盯着温暖,四目相对温暖冲着惠嫔笑了笑,惠嫔一愣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没多久梁九功一无所获,长春宫干净的不能再干净。
惠嫔面色一变,脱口而出。
“不可能……”
这句不可能让康熙,太皇太后眼神一沉,心里有数了。
“怎么不可能?锦秋是被钟粹宫的宫女写信唤过去的,不是她主动过去的。”
“这东西没搜到你觉得不可能,你宫里的宫女咬着锦秋,纳嬷嬷也咬着锦秋,真是好没道理。”
博尔济吉特氏庶妃怪异的看向惠嫔。
“臣妾的发簪确实不见了。”
这下换惠嫔白着脸,她感觉到皇上和太皇太后情绪的变化,慌乱的开口。
“惠嫔娘娘,钟粹宫那么多人,您检查过自己宫里吗?是否只听了这宫女的一面之词?”
温暖看差不多了适时的开口。
康熙本就对惠嫔迁怒,发觉长春宫并未搜到东西,给了惠嫔一个冷刀子。
“搜一搜钟粹宫。”
没多久,梁九功手里捧着东西进来走到皇上面前。
康熙看着呈上来的簪子,再看梁九功手里另一个用小匣子装着的东西,惠嫔险些跌坐在地。
这匣子里的东西康熙倒没急着看,而是拿起了簪子。
“回皇上,那个宫女的床底下有个放东西的匣子,里面不少的银钱首饰。”
“这簪子和这匣子放在一起包着,奴才就一并拿了过来。”
其实是搜到东西的时候梁九功不小心打开了匣子……
作者有话要说:暖暖不是坐着挨打的人。
晚上还有一更,半夜码字到凌晨三点半,太困了没怎么修,将就着看,哪里不对指出来我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