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用一脸高门大户的小姐来这搞笑呢的模样看着你。
对于有些穷人家来说,碗筷都是有定数的,缺口的都还用,有的甚至还要轮换着用,房间虽然多,但是也难免有挤一挤一起住的现象。
往常穷人家家里的家当老婆婆都如数家珍,其实就是穷,没几样家伙什,倘若真的封起来,家里其他人用什么?
“我真的不是和你们开玩笑,疫病就是邪气入体,他们身上沾染了邪气,死后都不会散,倘若放任尸体进了潞河,下游的人喝了,邪气入体,说不得这瘟疫就往那边传开了。
再有,患病之人邪气沾染上他们平日碰触之物,特别是口沫秽物都带着不少,你们这些健康的碰上了才会染上。
用醋熏一熏,然后封起来,等得到过段时间这事情过去了,邪气散了,还是可以用的。
你们就暂时忍一忍。”
虞梓瑶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苦口婆心的去劝。
神医的相貌温温柔柔的,说话也是毫无攻击性,这样的人很容易让人相信,她这么努力总算也是有了一点效果。
清风道长在边上帮着道。
“夏大夫可是自愿来费阳城的,她一个姑娘家,愿意大老远跑到这,总不可能是专门来害你们的吧?
忍过一时,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不是我们不愿意,只是其他的还好说,这又是醋又是酒的,我们可没有那么多银钱。”
虞梓瑶看向说话的人,却发现是个头上插着银簪子,穿着虽然不算富裕,但也不算穷苦的妇人家。
她有些被气笑了,她在这想要帮人活命,但是有些人却想要省下那点钱。
但是她看了看周围的人又沉下了心。
泽州是个富饶的地方,也是个贫富差距很大的地方,这里上层的财富很大一部分都是剥削低层百姓得来的。
所以妇人说的其实也没错,费阳城确实有些人家没有那么多的钱进行防疫。
“那就请各位把能做的事情做了,这是为了你们自己的生命,也是为了家中老人孩子的生命,更是为了这偌大的费阳城。
触碰邪气,最容易出事的就是这些体弱之人,还请各位一定谨记。”
虞梓瑶对着众人深深行了一礼。
最前面的几个人因为虞梓瑶的动作愣住了,赶紧回礼,后面的人下意识的跟从,等到他们再起身的时候,心中好像有了不一样的情绪。
“夏大夫,你有何办法?这一城百姓需要的醋和酒可不是小数目。”
“不若去问问县令?”
回到大夫所,几个大夫有心想要帮忙。
杜京涛冷笑:“汪县令怎么可能同意你们这般胡闹,什么用醋熏屋,用酒消毒,简直荒谬!”
“杜京涛,那你说,你可有什么办法治好此次疫病!”
康大夫大概和杜京涛有什么过节,每次都在怼杜大夫的第一线。
杜京涛语塞,不过很快就道。
“用我想出来的方子,或可一试。”
他没有说全,毕竟之前的方子已经让他打脸一次了。
清风道长摇了摇头。
“你那方子乃虎狼之药,稍有不慎,没治好病反倒成了害人之物,使不得。”
“现在这情况,不试试怎么知道?”
杜京涛据理力争。
偏偏边上有个康大夫。
“既然都是试试,夏大夫的方法显然比你那温和的多!”
最后杜京涛见辩不过康大夫,冷漠道。
“那你们就去找县令试试好了。不过别怪我每提醒你们,这只不过是无用功。”
被这么一激,康大夫自告奋勇去说,结果还真被杜京涛说中了,康大夫连县令的面都没见到,反倒是主薄面带为难的笑容表示药材很贵,钱还是要花在刀刃上。
油盐酱醋这类的东西,就能免则免了吧?
哪怕康大夫一再表示醋和酒是用来救治的,但是最后主薄挤出来的那点钱也杯水车薪。
无奈只能惭愧的回来。
虞梓瑶没想到竟然会这么难,她皱皱眉突然想到了另一个办法。
“其实不用去找县令也可以。”
“果然是黄口小儿,空口白牙就往外乱说,不找县令,也不找那些百姓,难不成你想这么多的银钱由你自己出还是我们这些穷大夫一起出?”
杜京涛嘲讽道。
“先说好,我的钱可不会给你胡闹。”
“杜大夫的钱好好收着就是,我可没想过沾染。”
虞梓瑶轻笑一声,依然是温温柔柔的。
“我是想着,去找城中那些大户人家借一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