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公报”在宜春已经成为街坊固定的读物,一月刊出四次,每次七万份,除了售卖邸报的入收,夏明月引导一些商户在邸报打一些广告,往往都让他们赚个盆满钵满,广告收入现在已超邸报销售收益。
王子俊与董思道与陈伯三子,被夏协派到了各大州县去设立分社,夏明月实行了股份制,并答应他们,所属分社建立20年后,便归他们家族所有,夏家与云居书坊只拿10%的分红。
在此等优渥的条件之下,众人把建立分社之事已然当成了自己的产业来做,十分的上心。
云霄回了临安,并未在回到宜春,赵元每十日便送来一封信,夏明月怕自己心软,一直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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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家
砰砰砰
一阵急切敲门声,伴着依依焦急的喊声:“姑娘,娘子要生了...”
夏明月一个激灵起了身,披上衣服,开了门便跟着依依往周婉娘夏协的院子跑去...
“去喊稳婆了吗?”夏明月急问,这几日她算着周婉娘要生了,便请了稳婆住到家中,以防周婉娘半夜发动
“稳婆思柔已经去喊了”依依忙回
才进屋门,便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夏协焦急在外堂踱着步,见夏明月进来,连忙说道:
“明月你快进去看看吧,不知为何你娘刚刚已经不叫了——”
夏明月点头,进了屋子,见周婉娘满脸汗水,虚弱的躺在床上
思柔正神情不安的给她擦着汗
“姑娘,这胎太大,怕是要难产——”稳婆一脸急色的说道
夏明月前几日就看周婉娘的肚子,大的吓人,心中便有些不安,未想真的难产了。
“思柔去张家,叫彦仁哥来,快!”夏明月果决的说道
思柔听罢,应一声起身跑出屋子。
见周婉娘眼神已有些失去了焦点,仿佛马上就要昏了一般,夏明月赶紧喊到。
“爹爹,你进来!
此周婉娘最需要的应是夏协在她身边。
“姑娘,男子不能进产房,会晦气的!”稳婆连忙阻止道
“蒋妈妈,我家不信这个,现在都个么时候了。”夏明月皱眉回道
夏协进了屋,奔到床边拉住周婉娘的手,哭道:
“婉娘,要知这胎让你如此着罪,宁愿不要”
“都怪我半夜偷吃东西,才会难产……”周婉娘气若幽丝的说着
“娘!你真是太任性了……”夏明月气的怒斥道
夏明月让依依冲了盐糖水,给周婉娘灌了下去…
两刻后
张彦仁与他的父张挥匆匆进了门…
夏明月连忙迎上前:“伯父,怎么来了!”
“彦仁妇科不甚精通,我去看看产妇”张挥也未多言,便给周婉娘切脉
夏明月觉屋内人实在太多,空气也不流通,就赶了夏协与稳婆出去。
“拜托两位”夏协向张家父子深深做了揖,一脸急忧的出去。
张挥按了按周婉娘的肚子,摇了摇头给了儿子一个眼神说道:
“胎太大…”
张彦仁见周婉娘已有些神智不清,转身看着夏明月,轻叹一声。缓缓说道:
“怕是不成了…”
夏明月身体一晃,险些摔倒,思柔急忙扶她坐在椅子上。
夏家不能没有周婉娘,如此情况,她要拼一次…
缓缓抬头,夏明月目光决然的说道:
“彦仁哥,张伯父,把我娘的肚子划开,取出孩子,在进行缝合”
她看过剖腹产的纪录片,还记得手术步骤,张彦仁与张挥都是宜春的名医,也做过外科手术,周婉娘如此情景,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张彦仁一惊,倒也是在医书见过此术,只有廖廖数笔,并不知如何实施。
“夏家丫头,我们父子并无把握”张挥叹气说道
“彦仁哥,张伯伯,我知手术步骤!你们主刀!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娘一尸两命”夏明月语气坚决
张挥一愣,这夏家丫头如何得知?
还想劝说夏明月,见儿子已经开了药箱,开始拿出手术用具,也咬了咬牙,决定拼上一把。
夏明月让思柔拿了碳盆烧水煮了手术用具,用烈酒让张彦仁与张挥反复洗了手,又在屋内掌了十多盏灯。
张彦仁清洁了周婉娘的肚皮,给她服了麻沸散,张彦仁拿起刀,长吐出一口气,把周婉娘的肚子一层一层的划,夏明月让思柔与张挥用手撑开了周婉娘的肚皮
张彦仁在夏明月的指挥下,成功的把孩子出了出来。
“姑娘,这孩子怎么不哭…”思柔惊问
张彦仁张挥脸色一沉…
张挥摸了婴儿的脉搏,摇了摇头……还是晚了一步
夏明月急忙接过孩子,用嘴吸取了鼻腔口腔的羊水…
倒抓起孩子的腿,拍了拍脚底板,
未有反应,她心一慌,把孩子放在床上,有节奏按压着孩子的胸口,开始心肺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