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太后上次赐婚吏部尚书王如柳引发海棠阁一事,已是赵元永有些失了颜面,此次赐婚宋高宗决定还是要先问问其意。
“琮儿,府中正妃之位已空四年,皇后一直惦念在心,昨与朕商量,身边阁前御待,夏氏明月为人聪慧懂礼,有意赐婚于你为正妃,琮儿意下如何?”
赵元永神情略怔,唇角不禁勾一抹淡笑,拱手回道
“全凭皇后做主!”
赵伯玖神情一凛,双眸闪过一抹嫉色,语气带着可惜的说道
“听说那夏家三代最大官,便是在秘书省六品校书郎的夏执中,一个商贾之女嫁入皇家,儿臣倒是觉得有些委屈大哥,听说那夏家经营的邸报还逃过商税,可见家风不正。”
赵元永淡漠的瞥了赵伯玖一眼,徐徐道:
“父皇,夏家所经营邸报,现有分社布及五十个府县,每月刊出二百万份邸报,售出与刊出商家信息所得每月可得一百万两左右,一年是一千二百万两银子,去年纳一百一十三万两的税银,前几月的逃税的平江府,分社建好第二月才刊出了一期邸报,便在临安被枢密院扣押,罪名竟是要逃那区区上百两税银,润夫难道不觉有些蹊跷。”
赵伯玖未想夏家邸报竟发展的如此之快,竟已扩展到了五十个府州,如今夏明月嫁给了赵元永,除了抱得美人之外还相当拥有了这般巨大资产,而造成今日之局面正是因为他自己安排的那次刺杀,赵伯玖心里涌起难以为抑的懊悔,冷声道:
“未想大哥不在临安,倒是知道的如此清楚,真是人脉广泛。”
赵元永觉赵伯玖背后没了人之后,脑子也不是没有之前灵光了,淡淡回道:
“一介民女十日之内平息太后传闻,为兄不在临安自是好奇。了解之后才觉疑点重重,那揭发夏家逃税的平江府官员,竟在看管森严的枢密院自尽了,他罪不致死,竟会想不开自杀,想定是幕后之人怕被揭发,才会伪造自杀之像,求自保,是不是,润夫!”
“大哥的推测未免太过自以为是,父皇亲自释放那三十多人定是那让官员惧怕夏家之势,自杀也在情理之内,自古商家都是无利不钻,臣弟不信那夏家会那般干净。”赵伯玖反驳道。
见两人竟因夏明月起争执,想起皇后猜测枢密院扣押之事,可能是因恩平窥探夏明月美色,要胁父逼女,又联想还有那海棠阁一事,也是赵伯玖私会赵元永未过门的王妃,想起这些破烂事,怒火上头,没好气的喝道:
“好了,那夏家已过去了,勿要再争论,那王氏听说被你那王妃关了几个月了,所为何事?”
赵伯玖一惊,连忙低头说道
“都是内宅之事,说了也是惹父皇烦心。”
那日他与赵元永在秦府等来清和复命,说夏明月被王如柳绊倒怕是要生产,赵元永便急匆匆的走了,他回到王府见王如柳已两人嬷嬷打的遍体鳞伤关在偏院的柴房之中,说是王妃的下令,猜想赵元永所言要血洗王府定是被其知晓了,他倒也是没脸去为王如柳说情,何况王如柳的父亲如今已被贬到别的外地做了知州,这王家再没有任何价值,索性就再也未问过此事。
未想此事,竟传到了官家耳中..
“自己府中的事都管不好,还有脸这里多言,滚出去”宋高宗怒骂
见宋高宗动了气,赵伯玖连忙退下,出了勤政殿。
宋高宗缓了缓气,见赵元永对婚事也是满意,说道:
“琮儿,朕这几日便让皇后赐婚,这皇室也该添添喜事了。”
赵元永觉心中雀跃不己,暗赞夏明月的雷厉风行,说不嫁就不嫁,说嫁就自己把婚求了下来,丝毫没给自己发挥的空间,不过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终于得到官方认证,不用在偷偷摸摸的私会佳人了。
宋高宗见赵元永唇角带笑双眼有些失神,清咳了一声。
赵元永回神,连忙躬身谢恩:
”儿臣,谢父皇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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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后崇新巷
三日后便是赵元永与夏明月的婚礼,夏明月包了整个春风楼用来接待外地赶来的亲友。
思柔端着点心进来,探头探脑的看了一圈,发现赵元永未在,便进了卧房,见夏明月正在查看婚礼要送给客人的香皂,她放下食盘,贼头贼脑的左右看了看,轻声道
”姑娘,彦仁说杨郎君到今日到了,问姑娘晚上要不要去春风楼小酌“
夏明月一听小酌,双眼有些放光,不过随即是一暗,至从婚事定下之后,赵元永便也无所顾忌的住在了崇新巷,要是知道自己晚上去和杨廷秀张彦仁去喝酒,怕是定是给自己脸色瞧...
怎么才能甩掉这赵元永,需要好好计划一番
”要不,让彦仁给他下点药!“夏明月一亮,征求思柔的意见
”姑娘,这样不好吧!是药三分毒,这殿下受的伤才好,再下药怕是伤身!“思柔表示此计不妥
”他现在回家便像个粘人精一样,狠不得把我绑在一身上,若不下药,怎么才能甩开他....“夏明月小脸拧着,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
夏协抱着宝妹儿一进来,便看见夏明月那副活不起的模样,笑道:
”宝妹,看看你娘怎么这般无彩打月采!“
夏协与周婉娘收到赐婚的消息,便在带着团哥儿赶至临安,夏明月本想让他们住在荣云轩家中,地方在起居方便些,但团儿哥只要一离开宝妹儿便哭闹不,两人便暂住崇新巷。
见夏协进屋,夏明月眼珠子一闪,忙上前拉住夏协的胳膊娇声说道
“爹爹,帮帮女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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