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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深吻(1 / 2)

其实玉佩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是挂在他腰间,成为了陆玉姝占便宜的借口而已,此时手里握着温润的玉佩,上面还残留着江有的体温,指尖情不自禁地往内扣了扣。

手里的玉佩一看就是带了很长时间的,只她半个巴掌大小,莹润光泽,剔透晶莹,正面是一枝枯劲的梅枝,凛然傲立,上有两只圆头圆脑的喜鹊,柔和了梅花的孤傲,平添一分喜气,背面则是单字“有”,字迹苍劲有力,一看便是性格刚硬之人写出。整个玉佩前后风格迥然,却又莫名和谐。

细白的小手包裹着通体碧色的玉石,相称如画,而想到正在她手中把玩许久的,正是他日日挂在腰间的,不知怎地,内心有些灼热,眸光幽暗。

贴近她耳边道:“这是我爹娘给我的十岁生辰礼。”

被耳边温热的呼吸一惊,她稍微远离了一些,江有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不动声色地一边说着话,一边长臂将她揽回原来的位置:“前面的纹样是我娘选的,意为‘喜上眉梢’,是不是有些幼稚?”江有轻轻地笑了一下,像风拂过她的耳边,“她就是这个性子,当时我还是侯府长子,所有人都对我抱着极大的期待,严格以待,就她天天只盼着我活得开心就好。我爹就不一样了,你看背面的字就是他的,是不是一下就能看出他的性格,他向来不允许我耽于玩乐,我当时唯一的玩具就是一个蹴鞠。”

江有眼神温暖带着怀念,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时候,娘亲每日都要亲自过问他的衣食住行,半点委屈都不让他受,往往这个时候,他严肃的父亲就会在一旁木着张脸,硬声硬气道:“男子汉生活里吃点苦怎么了,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外出闯荡,风里来雨里去的,在军营里日夜操/练,你天天这么关照,养得如此精细,以后怎么撑起偌大一个侯府来。”

却是个纸老虎,娘亲一瞪他,气势就弱了下去,“这是我儿子,我乐意宠着怎么了,他才十岁,别和我说你那些破事,听都听腻了,也别说那些以后的事情,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父亲这个时候往往就嘟嘟囔囔的,想反驳却又碍于娘亲的权威,不敢多言,高高大大的铮铮硬汉,在妻子面前化为绕指柔,只强撑着在孩子面前的威信警告他:“在我面前,你别想着偷懒。”

他抱着蹴鞠对父亲做鬼脸,惹得他佯怒:“嘿,你这小兔崽子!”伸手便要来打他,他迅速躲到娘亲怀里,有恃无恐,娘亲香香软软的怀抱是他最安全的地方。

但一想到这样美好的时光自他十岁生辰后,就再也享受不到了,他在一夜之间,失去了侯府继承人的身份,失去了严厉的父亲,失去了慈爱的母亲,眼神转为冰冷,突然间一双手臂环了上来,他低头看去,怀中小小的人儿,正在努力用自己的身体给予他温暖。

在陆玉姝看来,他现在浑身的气质像匹孤狼,而且满是伤口,在自我舔舐,有些可怜,她忍不住想要安慰他。

“都过去了,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江有心头一软,是啊,会好好的,因为遇到了你啊,我的姝姝。

他借机紧紧抱住她,不想撒手,情难自抑,轻轻地在她乌黑的头发印下一个轻吻,很轻,如同鸿毛落下,没让她发觉。

在陆玉姝看不到的地方,江有的表情不再像她记忆中温润如玉的模样,而是眼神暗意沉沉,像地狱里的泥沼,好不容易寻到一丝微光,带着满满的占有欲,恨不得将怀里的人揉碎了放到心里,再也不分离。

可是不行,他眼中划过一丝恨意,还有事情没有解决,现在他的身边太过危险,姝姝的身份虽不是国公府嫡女,但父兄皆在朝中身居要职,一旦与他牵扯在一起,难免不会引起那个人的怀疑,万一给姝姝带去灾难,他万死难辞其咎。

所以要忍耐,要保持距离,前几年他做得很好,只远远看着她从一个小小女孩,慢慢成为一个爱闹爱笑的少女,但自从清荷会后,他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了,想要靠近她,再靠近一点,再近一点,像飞蛾扑火一般。

姝姝的年龄渐长,五官也随之张开,肯定会有各种不长眼的东西前仆后继,他得想个法子防住这些不轨之徒,即使现在不能娶她过门,她也是他的。

就抱这一会儿,江有想着,就在这无人时刻,贪恋着这一会儿的温暖,他的姝姝。

心中一声喟叹,不知在叹命运,亦或是人心。

陆玉姝哪里知道江有心中种种杂念,折腾了一天的她,此时在江有暖洋洋带着清香的怀中,睡眼朦胧,眼皮如千斤重,还不忘小手拍着江有的背来安慰他。

江有见她这模样,哭笑不得,什么念头都抛到脑后了,柔声道:“睡吧,等会人来了喊你。”

陆玉姝听到后,立马脑袋一歪,安心睡了。江有小心翼翼地调整了姿势,抱着她往怀里揽了揽,让她睡得更为舒适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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