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真是多谢了,”曲舟意的语调阴阳怪气,“陆姑娘不是无的放矢之人,直说了吧,到底是什么事。”
“别急,”陆云瑶斟词酌句,“之前我那么误会,是因为你和王爷都没表现出对女子的喜好,所以我纳闷,王爷真喜欢女子吗?”
曲舟意吃惊,“你和王爷关系如此,为何还有这个疑惑?”
“但我和王爷同塌而眠,纯洁得就好像亲兄弟,这个怎么解释?”陆云瑶把心中害羞扔得远远,撕破脸道,“曲公子您觉得正常吗?那可是孤男寡女啊!别说有感情,就算是没感情,大半夜的干柴烈火也有可能把持不住吧?”
“……”
“左右我们话都说开了,我便直说了,”陆云瑶心一横,“王爷是不是……是不是……不……行?”
“……”
“曲公子你说话啊,你别吓唬我!”见曲舟意半天没吭声,陆云瑶不免胡思乱想,“曲公子您放心,就算王爷真不行,我也不会嫌弃王爷的。”倒不是她无欲无求,而是她有绿线,大不了她连王爷的“不行”一起治了,左右也是顺手。
曲舟意为何半天没说出话来?因为他也不解!
他知道王爷除顽疾外,其他功能完好,从前为观察王爷发病情况、节奏和条件,他曾贴身在王爷身旁生活足足半个月,如影随形,隔半个时辰便为其诊断一次。
早起时自然也看诊,能观察到王爷是……正常的。
其他男子清早有的,王爷也都有。
所以其某种功能绝对没问题。
但为何两人同床共枕竟什么都没发生?要知道,皇族人没有“禁yu”一说,从男子十一二岁第一次遗事,便开始安排通房丫鬟以顺畅经络、阴阳调和,所以不可能什么都没发生!
“曲公子?”陆云瑶还巴巴地等着,“告诉我实情好吗?我向你发誓,我能接受,真的接受。”
曲舟意思忖片刻,而后表情认真道,“陆姑娘你医术高超,应该知晓病情无常,不可根据一时病症,来断定未来病症。所以我之前对王爷的诊断,不能用在如今的王爷身上。”
陆云瑶嘴角抽了抽,“那么严谨干什么?这里也没有医闹。”
曲舟意低声道,“抱歉。”
陆云瑶眼神闪了闪,“要不然曲公子帮我个忙?”
“请讲。”
“这两天您若是有时间,借口为王爷做一次全身体检,帮我瞧瞧?”
“……”
曲舟意头皮发麻,他瞧什么?把王爷裤子脱了瞧瞧能不能“行”?亏她想的出来。
陆云瑶见曲舟意那一会红一会白的脸,无奈道,“是不是很难办?”所以说,这些古人也是一言难尽,男科病人也是病人,不能歧视人家病情好不好?
“没有,”曲舟意僵硬道,“我……尽量。”
“谢谢曲公子,您真是个好大夫!”陆云瑶笑眯眯。
“过奖了,我……只是尽责任罢。”曲舟意依旧尴尬。
陆云瑶见说完了,便掏出了材料,“那么,我们聊聊药厂的事吧,我刚刚写了一份计划书,其中包括所用原料、器材,和招聘人数,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