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恺想了想，说，“我四爷爷说，现在娱乐圈才是暴利行业，我以后要当歌手，唱歌、出唱片、开演唱会，赚得钵满盆满就收山。”方子恺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自己成为天王巨星，站在舞台上摇摆的嘚瑟样。

他自己说完，嘿嘿地笑了几声，还觉得不好意思。

方俞生忍不住在他肚子上拍了一巴掌，说，“你别成为咱大中国有史以来第一个大肚子歌王。”

方子恺努力吸气，试图收腹。

然后他憋气到快要缺氧了，大肚子依然还是个大肚子。

“成为未来歌王的第一步，是先减肥。”方俞生将小提琴留给方子恺玩，就跑去厨房当下手去了。

方子程忽然从书中抬头，他盯着自己的弟弟。“有远大志向是好事。”想了想，方子程又提议，说，“你会唱歌么？唱一首我听听。”

“会啊！”

方子恺说，“我就唱那个，那个、那个《凉凉》。”

他站起来，是个优雅的小…胖墩。

方子恺深呼吸一口，张嘴就唱，“入夜渐微凉，繁花落地成霜，你在远方眺望…”方子恺刚唱了几句，方子程就一脸惨不忍睹地摇摇头，“行了，换个理想吧。”

方子恺不仅遗传了方俞生拉琴的优点，还遗传了方俞生那唱歌五音不全的缺点。

厨房里，乔玖笙听到了方子恺唱了一首歌，听得整个心都凉凉了。

“你儿子这歌王梦要破碎了。”唱得竟然比方俞生的还难听。

方俞生也抽了抽嘴角。“小孩子说着玩，不当真。”

早餐准备好了，乔玖笙刚要将盘子端到桌上，方俞生就伸手将盘子接了过去。“我来，地上有水，别摔着了。”

吃饭时，方俞生一直在观察乔玖笙。

见乔玖笙胃口还不错，方俞生这才安了心。“多吃点儿，过段时间小东西开始折腾起来，你想吃都吃不了。”方俞生至今还记得乔玖笙怀方子程那会儿，吐到昏天暗地的可怜样。

乔玖笙摇摇头，说，“那也吃不了了，饱了。”

她放下碗，说，“玩物丧志了一个多月，我得去店里看看。”她边说，就朝后面的寝院方向走。等她换了衣服出来，两个孩子又跑得不见人影。“他们呢？”她问方俞生。

方俞生说，“去7号公馆了。”

又去找东里傲玩去了。

乔玖笙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她取了车钥匙就打算走，方俞生却说，“我送你。”

“不用了，又不是很远，这条路我都开过无数次了，没事。”

方俞生执意要送，“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乔玖笙最后只好妥协。

乔玖笙许久未来店铺，有些员工又开始偷懒了，她这一来，就将店内一个上班态度不认真的姑娘给开除了。那姑娘都气哭了，望着乔玖笙，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乔玖笙只当没看见，等那姑娘拎着包走了，她又给其他员工讲了些注意事项，这才回了三楼。

方俞生坐在竹塌上，见她上楼来，忙起身。

“训人了？”

“开除了一个。”

方俞生还挺意外的，“我以为你会罚她一些钱，饶过她。”在他的印象中，乔玖笙一直都是好说话的人，见她这次动了真格，方俞生怎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