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怀牧撩撩眼皮,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愿闻其详。”
段少宁坐在沙发上,背脊都笔直着,一本正经得让人挑不出错来,“我与封先生相识多年,从早年封建末期,战乱纷飞的时候就结识了。封先生惊才绝艳,才智无双,是我认识的人之中顶顶聪明的人。可太聪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也并不是一件好事。”
封怀牧眼神微冷。
“我未曾结婚过,并不是太明白丈夫与妻子之间的相处之道,但是我却明白一件事,丈夫与妻子之间是平等的。”
段少宁:“封先生次次算计那位许小姐,并未把她放在同一个高度。哪怕那位许小姐真如你所想的单纯,却已经埋下了一颗炸l弹,时机一到准会爆炸。”
封怀牧默默不语,只觉那酒意渐渐消失了些许。
他是活得太久,拥有了太多的记忆,遇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已经习惯了,走一步便把未来的十步想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心机深沉,城府极深这些词汇用在他头上,他自己都觉得没用错。
从出狱那天起就步步为营,用她好闺蜜鹿小眠的命一直吊着她不断绝其间联系,就连陈三这事儿也是他有意为之。
段少宁见他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若有所思的模样,不再说话,低头摆弄着他面前的东西。
自从上一次在商场中无意间遇见了那个小姑娘,再去找找,就找不到。
看着她上次偷偷摸摸从奶茶店里逃跑了的态度来看,她应该是并不想见到他。
段少宁对此疑惑不已,他记得自己未曾对那小姑娘做出些坏事,而且一向都是以一个慈祥的长者出现,为什么还是会害怕他?
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