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怀牧冷下脸来:“好好又想给谁打电话,当第三者见证人?那位周子扬先生吗?”
许好好尴尬,他可是想到了……她真这么打算的。
找个人看着总比他们俩一块好多了。
“头疼。”他紧抓着她的手机,低垂着头痛苦地道。
面上的五官都痛得在轻颤,她几乎能够感觉他的呼吸在颤抖,是……真的疼,那不是装出来的。
愧疚感涌上心头,许好好心都快要揪在一块了。她连忙伸手小心地触碰到他疼痛的后脑勺,听到他强忍着轻哼了声。
许好好小心翼翼地揉起来,手指指腹接触到他的温度,垂眸间看到他如玉的脖颈,以及朝下一些的……伤疤。
“你怎么弄的?”她不自觉问道。
封怀牧眉宇舒展了一些,“脖子上的伤疤吗?我……不知道呀。我也是洗澡的时候见到过,我记得以前没有的。”
许好好嘴唇轻动,终究没有说出来。
不出意外……这伤疤是他在坐牢的时候弄出来的,只是……他忘了。
“嗯就是这样按,头好像没有那么疼了。”他轻声道。
许好好喉咙干涩,不知是不是愧疚太深,她声音干哑:“封怀牧,要不……你去做开颅手术,消除那些血块吧,你吃药好像没有太大的效果。”
再这样日积月累下去,可能……可能就危险了。
他直视着前方,看不到身后的许好好,轻轻地道:“我不想。”
“开颅手术只有四成成功的几率,有六成的几率我永远都见不到你了,风险太大,我不想做。”
“好好想我死吗?”他轻声问。
许好好大脑中的那一根弦在这一刻瞬间崩掉了,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