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一听又要和谈,愕然问,“驸马,之前是你说的满清鞑子狼子野心,和约也是一张废纸,如今又要和谈了?”
方原耐心的解释道,“此一时彼一时。山东大捷之时,满清根本就没有和谈诚意,自是不能谈。如今满清山东大败,和我大明一样是内忧外患,若臣能再在满清鞑子的后方捅上一刀,给满清放点血,便由不得皇太极不谈。”
崇祯点了点头,他从内心来说还是想与满清和谈,避免两线作战,否则也不会派陈新甲私自去议和。
陈新甲之所以会被杀,是因为当时拟定的和谈条款绝对是割地、赔款的内容。这种卖国的条款,令大明是丧国辱权,必然惹出群情激奋,崇祯不敢背锅,只能杀陈新甲平息舆论。
崇祯最关心的不是和谈与否,而是和谈的条件到底能不能对天下有个交代,“驸马,你心中的和谈条件呢?”
方原早想好了条款的条件,说道,“大明自开国以来就没有签订屈辱的先例,今次自然也不例外。臣思量的和谈条件就是不割地、不赔款,双方以辽河为界。若满清能遣返投降的叛臣,大明可以支付一笔一次性的银子。”
“好!”
崇祯是大声叫好,若当时的陈新甲真能谈回这么个优厚的条件,只是承认满清占据辽河以东的事实,哪里还会被处死?
“朕特许驸马,就照这个条件去和谈!待驸马凯旋归来,朕立刻为驸马、坤兴举行一场举国瞩目的婚礼!”
坤兴公主听到崇祯对方原是一口一个驸马,更是许诺此战过后就替二人完婚,已是喜不致胜,接口说道,“渡海奇袭辽东,若在大海里翻船了呢?若遇上风暴袭击了呢?会不会被满清鞑子给堵住,回不来呢?方原,你还是不要亲自前去,换个麾下的将领前去奇袭辽东。”
崇祯见这对名义上的小两口似有临别之言要说,有意无意的令王承恩走得快了些,留给了二人单独说话的机会。
王承恩是知情识趣,忙以眼色暗示随行的宫女、太监,立刻随自己撤走,不要再逗留。
这次奇袭辽东还是和山东大捷一样,采取的是以快打快的战略,就意味着必须要放弃随军的粮草,还是以吃压缩饼干为主。方原若不亲自前去,哪里来的压缩饼干供应?
他对这个小公主的脑回路真的是哭笑不得,今后两人在一起哪里会有共同语言?但她毕竟是一番关切,方原也不能扫了她的面子,微微一笑说,“奇袭辽东可说是深入敌境,我若畏惧不前,只派玄甲铁骑前往,还怎么笼络军心?”
坤兴公主对这些军政大事似懂非懂,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只能嘱咐说,“方原,辽东乃是满人聚集,穷凶极恶之地,打不过立刻逃!”
她偷偷瞥过已渐走渐远的崇祯、王承恩,还有一行宫女、太监,鼓起勇气,立刻取下了脖子上一块墨绿色的宝石,替方原系在了脖子上,“方原,这是朝鲜国进贡来的平安蛇纹玉,你一定要回来呢!”
方原能清楚的感受到她少女的体温,芬芳,还有她的一缕纯洁无瑕的思恋,心儿一阵阵的悸动,刚想说几句贴心的话儿。
“我去瞧一瞧父皇、王承恩他们在做什么。”
坤兴公主毕竟是受过正统礼仪教育的皇室公主,与男子这么亲密已是不该,送出贴身之物更是破格,哪里还敢多呆,羞涩得一下跑开,前去追崇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