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传庭陷入了久久的沉思,玄甲军有威力如此巨大的燃烧弹,防守是必败无疑的,唯一获胜的法子,那就是进攻!
经过连夜的沉思,孙传庭的脑子里已勾勒出一个清晰的进攻计划,只要计划能顺利实行,就能将玄甲军赶出山东,双方再次恢复战略对峙。
但这个计划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孙传庭忙令亲兵连夜前去登州府的威海卫,邀请郑森前来济南府一聚。
半个月后,驻扎在威海卫的郑森果然应孙传庭所邀前来济南城拜会。因青州、莱州二府已被切断,郑森是乘战舰从海路在济南府登陆,抵达的济南城。
孙传庭见郑森亲自前来,算是给足了诚意,心下大喜,忙设宴接待了郑森。
双方酒过一巡,郑森开门见山的问道,“孙督师,山东、威海卫的战事紧急,你我就不必绕弯子客套了。”
孙传庭再次敬了他一杯酒道,“郑都督,山东、威海卫本是唇齿相依,若山东一丢,玄甲军必然从陆路攻打威海卫,唇亡齿寒的道理,就不必我多言了。”
郑森回敬了孙传庭一杯酒,正容道,“这,孙督师,这些浅显的道理不必多言。我此行亲自前来济南城,就是抱着和孙督师联军作战的想法而来。之前我军虽是大胜了玄甲军水师一场,但陆路乃是我水师最大的隐患,我绝不会坐视孙督师孤军与方原此獠周旋。”
“孙督师,有什么我能相助,开口便是。”
大家都是聪明人,确实省了许多口舌,孙传庭忙开口道,“既然郑都督爽快,我也就痛快些。守,是守不住山东的,我准备转守为攻,全军出击,重创方原,将玄甲军赶出山东。”
主动出击,豪赌一把,正合了郑森的口味。
他这些日子也在犹豫着要不要从海路主动出击,攻打驻守在靖海卫的施琅舰队。但因双方水师实力相差太过明显,所以一时迟疑难决。但见孙传庭也有主动出击的想法,与他是不谋而合,大喜道,“孙督师,我也正有此意。天下惧方原如虎,我郑森却偏偏不惧他,估计方原也料不到我军处于劣势还敢主动出击,必能攻其不备,一战而胜!”
孙传庭拉着郑森的胳膊到了书房,与他站在书房的沙盘之前,低声说道,“郑都督,我探子已来回报,玄甲军北伐所需的粮草大部分囤积在临近大运河的济宁卫,派了两万玄甲军士驻守。”
“我的想法是,郑都督派出一支水师舰队,我派出五万新式明军,从大运河南下济宁州。只要能攻克大运河沿岸的济宁卫,便能切断玄甲军后方运输的粮道。深入兖州、东昌、青州三府的玄甲军断了粮,必然会军心浮动。”
偷袭济宁卫,也是合了郑森赌徒的性子,但他还是有些迟疑道,“玄甲军断了粮,还可以从三府强征粮食,应付危机。”
孙传庭呵呵笑道,“郑都督,我担心的是玄甲军名声太好,打着玄甲军吊民伐罪的口号,山东百姓全都不抵抗,一路兵不血刃的接管州县。若玄甲军一旦开始强征粮食,那还算什么吊民伐罪?!沿途的州县,无论投没投降的,必然会对玄甲军恨之入骨。玄甲军步步推进都会遇到猛烈的抵抗,折损兵力。若出现这种难以收拾的局面,只会对我军更加有利。”
郑森听了是抚掌大笑道,“孙督师见识高明,好,我立刻派出一百艘小型战舰进天津卫,从海河进入大运河南下,一举攻占济宁卫,焚烧玄甲军的粮草,切断粮道。方原只能灰溜溜的滚回南直隶,哈哈哈!”
孙传庭、郑森二人结成了统一战线,是齐齐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