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你怎么敢？”

感受着体内前所未有的空虚和脆弱，萨塔拉浑身上下都在颤抖，原本包裹在身体周围的银色光团也彻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某种从淡灰色随时可能会消失的微弱青光。

不用问也知道，他眼下已经失去了绝大部分的能力，甚至连主弦的联系都被切断了。

但不可思议的是，他仍旧保留了永恒不朽的特性，以及对规则的感应。

也就是说，他变成了一个空有主宰知识和理解，可是却没有主宰力量的废物。

相比之下，剥离了对方力量的张诚，却呈现出一种截然不同的强烈压迫感，仿佛周围的空间都在不断崩塌，缓缓从混沌之树的树干内走了出来。

注视着对方脸上那生不如死的绝望表情，他冷笑着嘲讽道：“我为什么不敢？莫非你觉得我会打上门的敌人手下留情？不，心慈手软可不是我的作风。现在趁我还没改变主意，滚得远远地，最好再也不要让我看到。你，已经不配称为我的对手了。”

“你放了一个错误！一个巨大的错误！竟然胆敢触发禁忌！秩序议会不会放过你，主宰们也不会放过你。”萨塔拉眼睛里透露出强烈的怨恨之色。

没办法不怨恨！

要知道他眼下刚好卡在一个非常尴尬的节点上，既不能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力量，也无法放弃与主弦的联系，彻底退化成为凡人，然后再一次按照自己的经验重新成为主宰。

有句话说得好，堵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毁掉一个人的潜力和未来，往往比杀人父母严重得多。

萨塔拉有足够的理由憎恨张诚，甚至是用余生来策划一起复仇，以自己生命为代价的复仇。

“放过我？白痴，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对不对？真正的战争已经开始了！从你踏上这颗星球的那一刻起，秩序与混沌的大战就将席卷整个宇宙。没有谁可以退缩，更没有谁能够幸免。转过身看看你的背后，哪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

说着，张诚抬起手轻轻打两个响指。

啪！

伴随着清脆的响声，一个直径超过十米的圆形裂缝被撕开，露出了无数双正在窥探中的眼睛。

“啊！哈哈哈哈！看，他发现了我们。”

一名混沌派系的主宰放声大笑，丝毫没有暗中窥探被发现后的尴尬。

“没错！我喜欢他！尤其是那件秘密武器，简直给了我们所有人一个天大的惊喜。原来混沌的力量还可以这样应用。”

“还有那个自以为是的可怜虫！居然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战争就要开始了！我们要不要在这个家伙身上留下点记号，当做向秩序宣战的信号？”

……

一时之间，这群隐藏了许久的混沌主宰终于全部露面，毫不掩饰自己对于战争的渴望。

正如之前格鲁曾经提到过的那样，平衡持续了太久，以至于不少主宰都开始感觉无聊，担又无力打破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