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楚初盛不知道该说什么:“您怎么来了?”
楚夫人没有回答他,只道:“从我生下初言起,你爷爷就打算带他离开了,我们楚家跟烈家和胡家都不同,从未发生过兄弟之间祸起萧墙的争端。
就是因为祖祖辈辈的人都很注重规则,嫡子务必要承担起家族的重任。
次子不允许插手家族内重要的事务。
权势能蛊惑人的心智,这倒是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害怕导致家族内手足相残。
初言才三岁,就被你爷爷带走了,说是云游四海,真实的目的,其实我也清楚。
他从小就很聪明,怕在家族内见识太多,到时候支持你的人和支持他的人变得势均力敌。
我是他娘亲,是生了他养过他的娘亲啊,他还这么小,就被带走了,去过那种风餐露宿,没有父母在身边的日子。
如今好不容易回来,根基还未稳健,却要走这一趟镖。
盛儿,若是言儿有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从今日起,我回府内,吃斋念佛,祈求这趟镖一路顺遂,他们全都平安归来!”
楚初盛:“”
软轿缓缓远去,楚初盛耳边依然能听到楚夫人压抑而悲痛的哭声。
身为一个本来就对小儿子有亏欠的母亲,她不得不遵守家族的规则,确保家族的稳定,可内心却早已经千疮百孔了。
楚初盛心里五味陈杂,万般不是滋味,他翻身上马,默默的跟在软轿后面,一同回了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