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日忙于内务,分身乏术,这点事我处理就好,怎么好劳烦你?”
“夫妻本是一体,你的事便是为夫的事,怎叫劳烦?”秦无言凝着庄怀森紧闭的双眸,轻笑了一下,温声开口:“若是大祭司还好好的,并没有失忆也没有性情大变,看到我们如此,说不定会改变曾经的主意,觉得欣慰”
庄小钰:“”
欣慰不欣慰她并不知道,她只知道,父亲哪怕就算记得她,也不愿意记得了。
庄小钰本就不是个深沉的性子,也懒得跟秦无言说这些甜言蜜语相互周旋,她推开秦无言,低垂着脑袋:“时间不早了,我要出去了。”
“我送你去。”秦无言似乎压根就没有察觉到庄小钰的排斥,主动牵住她的手往外走。
临出门之时,又吩咐了佣人和护卫时刻守候在大祭司的身侧,不可有丝毫的懈怠和阳奉阴违。
庄小钰听着他对护卫和下人的叮嘱,有一瞬间的恍然,都分不清他的态度和言语里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究竟是看护和照顾,还是一刻不停的监视,全部都在一念之间。
庄小钰看着门前屋后杵着的这些护卫,只知道这些人再也不是从前的护卫了,如今全部都听命于秦无言,彻底脱离了父亲的掌控。
都说人心所向,庄小钰不知道是父兄太过不得民心,还是人心本就随波逐流。
不过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如今最要紧的,便是父兄能好好的活着,这世上,还有什么比活着跟更重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