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言揭开车厢窗口的帘布,“说。”
“那闵家和烈家的监工确实如刚才那位农人所说,克扣庄稼人的工钱,减少饭食的供应,还延长做工的时间。
工期已经到了尾声,为了按时完工,那两家的监工叫了各自府里的护卫过来,逼着庄稼人白天黑夜的干活,最近这段时日,这些人都是睡在堤坝上的,没有回家过”
秦无言的脸色已经阴沉的不像样子了,问:“堤坝可有偷工减料?”
“这个倒是没有,因为听闻代祭司您要过来查验,怕到时候堤坝没弄好,且真的到了夏日防汛期,堤坝就这么倒塌了,您一定会大发雷霆,这堤坝倒是做的极其坚固,只是苦了那么多的庄稼汉”
秦无言气得摔了手里的帘布,“去会会那些狗仗人势的东西,看看谁给他们的胆子。”
护卫领命,跳上马车,便加快了进程。
哪知才走到一半,就被人给拦住了:“站住。”
穿着普通衣衫的护卫陪着笑脸:“这位小哥,出了什么事?”
“你这马车里坐的是何人?你们是干什么的?”
“是我们主家人,做买卖的。”护卫随口胡掐了一个借口。
重重的鞭子抽到了马车的外车壁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门帘被长鞭卷起来,庄小钰缩在秦无言的怀里,能看到那人穿着长靴脚底边缘满是泥泞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