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父一脚踹开了燕夫人的房门。
屋内的燕夫人发了脾气:“谁?!”
哪个不知死活的下人敢这般粗手粗脚的!
燕父冷声吩咐下人:“将夫人抓出来!”
下人立马应声,一起进了屋内,不多时,屋里便响起燕夫人刺耳的尖叫。
“你们是谁?!来人啊!贱奴才,你竟敢拉扯本夫人!来人!快把这些贱奴才抓起来!”
燕夫人挣扎着,头上的钗子散乱,发髻垂散下来,正一脸怒气地被下人钳制出来。
燕夫人抬脸看见燕父,立马哭诉道:“将军!这几个人下人竟敢抓妾身!您快处置他们!”
燕父冷冷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燕夫人哭闹一阵,觉出情况不对,她看向燕父面无表情的脸,气势冷得像凝滞的冰。
而燕垂风就在燕父身后,也淡淡地看着她。
是燕穗岁的事?她儿子不是已放回令牌了吗?明明没有任何纰漏?
“将军,将军怎么带了这么多人到妾身院里?”
燕父望向她,扔出一块白帕子,帕子轻飘飘地到她面前。
燕夫人拾过帕子,不明所以地怯声道:“这帕子怎么了?”
遭了,这块帕子竟被搜了出来。
见她还在装,燕父似笑非笑道:“逢春用这帕子迷晕了岁岁,你说说,逢春用意为何?”
“将军,妾身怎知晓这个?妾身当日根本不知道逢春去哪了!”燕夫人辩驳道。
但逢春一个下人,无缘无故为何要迷晕小少爷,要说无人指使谁会相信?
燕父讽刺一笑:“你怎会不知道?你雇凶行刺,伪造令牌,若不将岁岁迷晕,怎好让你行事?逢春替你办事,你却转手就除掉了她。”
“这副蛇蝎心肠!说!你到底还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燕父怒喝出声,燕夫人被吓得陡然摔在地上。
令牌,令牌怎会被发现?
“不,不是的!将军,妾身是无辜的!行刺之事妾身听说,听说是绥朝人干的,他们肯定是对将军怀恨在心,故意行刺小少爷!”燕夫人扑上前抓住燕父的衣摆为自己推脱道。
“如果是绥朝人干的,他们怎会带块假令牌来?”燕父低头冷眼看着狼狈的燕夫人。
燕夫人神色急切,越急便越结巴:“怎,怎会是假令牌,将军是不是看错了?”
她仔细检查过的,两块令牌分明一模一样,一丝差别都没有!
燕父将她踢开,不愿听她狡辩,语气冰冷地吩咐下人:“搜!”
夹竹桃花粉既是燕夫人早有预谋,那她屋里应当还存放着。
燕夫人闻言慌了,连忙惊问:“搜什么?妾身屋里什么都没有!将军您相信妾身……”
她屋里还有交给逢春的迷药,这要是被搜出来,她的嫌疑便更大了。
燕垂风看着惊慌不已的燕夫人,嘴角不由浮现出一个冷笑。
夹竹桃花粉可不是他诬陷燕夫人,她房里确实有这个东西,上辈子是在会试前下进了他的水里,让他无缘会试。
不一会儿,下人们搜出一堆证物来。
“将军。”下人捧出一堆小罐子递上,里面应当便有夹竹桃花粉了。
燕父没接,直接让下人交给医师。
燕夫人战战兢兢地看着下人在她房中进进出出,眼神终于在那堆罐子被搜出来后灰败下来。
但她绝望早了。
不一会儿,有个矮小的下人从屋里拿出只染血的香囊来。
燕父皱了眉,接过香囊查看。
这香囊的式样有几分眼熟。
“这是母亲的香囊!”燕垂风震惊道,上前接过香囊,眼神溢出哀痛:“这是母亲生前日日佩戴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