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那晚什么都没有发生…”潘鸣龙低着头，小声说道。

想到那晚，潘鸣龙又后悔了，他不该来，潘石安曾经不止一次地警告过他，千万不要再跟方家人有任何来往，否则的话潘家会落得跟方氏同样的下场。

他…到底还是太心软了啊！

方光耀看到他连头都不敢抬，心里就全明白了。

那晚，应该发生了让潘鸣龙到现在都心有余悸的事，甚至潘鸣龙身上的伤，都跟那晚有关。

方光耀深深地看了一眼略显颓废的潘鸣龙，梗咽着说道：“鸣龙，哲翰被抓，方氏传媒也即将破产，我们方家快完了。没有了公司，哲翰有案底连出去打工都难，沦落到这种地步，我只想向你寻一个答案，也许还能为哲翰求得一线生机…”

潘鸣龙的心猛地一颤，他虽是个纨绔公子，但心眼不算特别坏，他不想看到方哲翰被逼上绝路，但是他依然不敢看方光耀，甚至把头埋得更低了。

他知道方光耀此刻的表情一定很凄苦，他怕自己会心软，然后告诉他方家承受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得罪了江一辰。

方哲翰虽听上去可怜，但绝对是咎由自取！

当然，不止是方哲翰，所有瞧不起江一辰的方家人，都是活该！

如果不是他们狂妄自大，狗眼看人低，一再地挑衅江先生的底线，方沐雪的底线，方氏传媒，甚至方氏地产，绝对不会被整个商界联合狙击。

但凡他们对方沐雪好一点，对江一辰好一点，方氏不但不会有事，说不定还会飞黄腾达，成为金陵城传媒行业的龙头企业，方家的身价也会水涨船高，入住高尔夫别墅区，踏进一流世家的门槛。

是方家人，上至老太太，下至方星羽，甚至那个被养在外面的私生子，方星晗，是他们亲手毁了这一切！

就算是眼前好似有些醒悟的方光耀，也难辞其咎！

潘鸣龙觉得，方家人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江一辰却只是用了商业手段来惩罚他们，一定是看在他们曾是方沐雪家人的份上，参照他被碎胸骨断小腿的下场，江一辰对方家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如果方家还不肯悔过，只怕江一辰还没发话，他下面的人，就能把方家碾得粉身碎骨，永世不得翻身。

想想秦五爷，那可是能让大部分人谈及色变的灰色地带领军人物，这样的人都听命于江一辰，小小的方家，在他面前简直是犹如蝼蚁般的存在。

潘鸣龙心里憋了一肚子的话，可他现在却不敢说，没有江一辰的允许，他不敢私自透漏任何信息，祸从口出，他害怕会给潘家招来杀身之祸。

看着一言不发的潘鸣龙，方光耀咬了咬嘴唇，不死心地追问道：“鸣龙，那晚一定发生了什么对不对？你喜欢了方沐雪好几年，现在突然又有个机会摆在你面前，除非是有一个比你潘家更强大的势力出现，否则你根本不可能放弃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