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杨昆和阮盛林两人十分抗拒去什么村里医生那边,不是他们不信这村里的医生,而是两人现在觉得不仅村里不安全,村里的人也十分不安全。
以前两人还存了同村里人打交道的一些心思,但现在甭管对方多淳朴,出了昨晚要命的事,两人哪里敢再有这个想法?
这要不是迟大师亲口提出,两人哪里肯同意,更何况听着迟大师的语气,似乎还要跟着他们一起过去瞧瞧,两人狠狠松了一口气。
而且说起来,阮盛林还真有些担心他老婆和肚子里的孩子,昨晚童童一直孕吐不停。
阮盛林不放心还试探问了一句:“迟大师,您也跟我们一起去?”
迟殊颜点头:“我刚好有空,自然跟你们一块去!”
得了迟殊颜的同意,阮盛林一脸狂喜,旁边吴浩明和萧山一直欲言又止。
乘着杨昆和阮盛林去带徐童过来的时候,她把两人喊到跟前,仔细问他们早上的事,比如早上那符箓贴在潘江身上被撕的事。
她试探过驱邪符还是对对方能起作用的,那他身上的符是谁撕的。
提到这事,吴浩明和萧山有些心虚,这才说起实话,这符箓确实不是潘江撕的,而是被外面的风给吹了的,说起来,还怪两人粗心没注意,两人一早去瞧对方异常,见对方僵着身体一动不动放了心,却忘了关窗。
今早风又大,村里的窗户又矮,这不风直接把贴在潘江身上的符箓给吹了。
对这个解释迟殊颜有些无奈,看两人神情也锐利几分,吴浩明和萧山立即冲她反省道歉,反倒让迟殊颜不好多说什么了,见两人这次是真得了教训,迟殊颜也没有再说什么,只叮嘱两人一天呆村里就得一天警惕一些,千万别拿人命不当回事。
吴浩明和萧山也清楚事情轻重,立即点头同意。
迟殊颜一会儿打算跟着阮盛林几个去苗嫂子那边,据潘江说对方性情十分古怪,她怕带太多人过去让对方不高兴防备,便安排两人呆在家里照顾封哥。
走之前,她扫了眼祁臻柏住的屋子,里面没有丝毫动静,她忍不住道:“一会儿祁臻柏回来你们立即通知我。”
萧山和吴浩明立即点头。
交代的事情也都交代清楚,迟殊颜打算出门等阮盛林几个,萧山和吴浩明却再次想起昨晚他们撞邪的事欲言又止。
在她走之前,萧山先忍不住开口道:“嫂……嫂子,我们还有些事想跟您说!”
迟殊颜停下脚步,见两人真有话同她说,看向两人:“你们说!”
吴浩明嘴皮子比较利索,他犹豫了一会儿,立即把昨晚撞邪的事情说出道:“嫂子,我们想起我们可能怎么撞的邪了,昨晚其实我们……没去其他地方,就去跟大庆几个喝了几杯酒,之前我们没多想,但刚才听完杨经纪人的话,我们想起一些事。”
说到这里,吴浩明语气顿了一下,神色透着几分凝重道:“昨晚我和萧山两人被大庆几个邀请过去吃饭喝酒,不过大庆几个举止、脸色总有些奇怪,我们第一眼瞧见他们几个,几个人脸色惨白惨白,跟死人的惨白,瞧着让人瘆得慌,我们当时没多想,还以为他们生了病还是怎么了,后来到了大庆家,我和萧山同他们说话喝酒,更觉得几个人有些违和,他们大部分不说话只一直盯着我们瞧,边瞧还边笑,笑容特别僵硬,”
昨晚他跟萧山还偷偷开玩笑说大庆几个盯着他们就跟要活吞了他们一样,不过当时两人都没深想,都把这事当开玩笑,毕竟这些日子大白天几个人关系挺好,所以他们压根没有多怀疑什么。
还是昨晚杨昆这个经纪人突然出事给他们提了个醒,他们现在想想昨晚他们同大庆几个相处的模式,两人都觉得特别诡异。
也幸好他们兜里带着迟大师给的符箓,要不然两人还真不知道有没有命回来。
不过一想到大白天大庆几个神色举止都十分正常,他们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真是被什么东西附身?
两人颇为有些担心大庆几个,忍不住道:“嫂子,您说我们能给几张符箓给大庆几个保命驱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