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盛林、杨昆、颜正明几个没空同这一群人虚伪寒暄,等送完迟大师朋友回车里,便往昏迷的王导身边走去。
另一边,迟殊颜依稀还清楚记起那九幅画的内容,其中一幅画是潘大雷坐在青砖门口烧佛像的话,她之前一直以为潘大雷是在他住处烧佛像,但现在想想潘大雷靠的墙面,那地方应该不大可能是‘潘大雷’的住处,而是在寺庙。
迟殊颜赶到寺庙,她推开门走进去,昏暗的烛光照的到处一片混乱,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白色的烛光在黑夜下透着几分阴森。
不过她却发现寺庙门口堆着不少樽佛像,佛像一旁还有一个火盆,烧的正旺,她扫了眼,发现里面里面果然烧着两樽佛像,佛像已经成焦炭,火明明灭灭,火盆里的两樽佛像已经变成焦炭,只隐约能瞧出一些形状。
除了火盆,一旁还有一把锄头,锄头铁具下,染着鲜红的血,将铁具全部染成红色,不仅如此,搁着锄头的铁具地面上,到处一片骇人的红,鲜血蔓在寺庙面前,仔细瞧,她正好瞧见一樽断了三截的佛像躺在鲜血上。
让她莫名想起惨死的柯明媚,她伶起瞧了一眼,果然见这佛像后背清楚写着柯明媚的名字。
一想到柯明媚是被人用这锄头活生生凿成三截,迟殊颜没惧过死,心里也平白升起一分寒意。
顺着锄头,迟殊颜在旁边还瞧见一樽胸口受伤的佛像,胸前的匕首不见,另外两樽被泥裹成密不透风的一团,制成雕塑摆在另外一旁,成了不倒翁。
迟殊颜越瞧心里寒意越深,一阵风吹过来,她打了个抖。
她立即赶紧将另外一堆佛像赶紧收入储存符里,也亏得这潘大雷不知去了哪里,否则她一路赶来的时候,只怕已经又死了不少人。
她收完佛像,里面砰的一声巨响,迟殊颜犹豫了片刻,立即往寺庙里走,就见寺庙一层众人祭拜的佛像四分五裂砸在地面。
不仅如此,到处一片混乱,像是刚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
迟殊颜心里诧异,正想往里面走,楼上突然传来一阵‘蹬、蹬、蹬’的声响,脚步声十分沉沉,稳又有力,应该是个男人的脚步声。
迟殊颜眼底警备起,目光锐利盯着阶梯,没多久,就见一熟悉高大浑身带着血腥气味的男人徐徐走出来。
这男人不是祁臻柏又是谁?
不远处男人逆着灯光,轮廓一半在明一半在暗处,她看不清楚男人轮廓,却在男人脸上瞧出一丝阴森、森然的意味。
这男人气息似乎十分熟悉又带着几分陌生。
迟殊颜心里一禀,目光看向不远处走过来的男人,试探喊了一声:“祁臻柏?”
被喊的男人抬起脸,薄唇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脸色却异常僵硬喊了一声:“姝颜?”
迟殊颜将男人温柔宠溺的眼神看在眼底,却总觉得面前男人透着几分违和和异常,她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错还是自己想太多了,再瞧这男人,她心里违和感更甚。
这时候,男人僵硬的表情很快消失不见,再次熟稔喊了她一声,还大步走过去握住她的手腕往外走,边叮嘱道:“外面有车还有人等,我们立即离村。”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迟殊颜一直若有若无打量身旁男人,见他刚才给她的违和感消失不见,她才放下心,边往外走,边问道:“成,先离村要紧!”
迟殊颜没注意,她刚转头的瞬间,身后男人冷硬完美的五官突然狰狞起来,一闪而逝再次恢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