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算一个,但是由于燕王不合时宜的病了,因此暂时来说燕国这个盟友是指望不上了。
楚国嘛,由于东南两郡的关系,楚国是肯定不可能成为秦国盟友的。
韩国说实话可以争取一下,但是韩国毕竟太弱,而且韩国这么多年来对秦国几乎毫无胜绩,所以秦王稷也并没有太把韩国当回事。
有它没它都差不多,反正只要大势一成,韩国这个墙头草是肯定会主动靠过来的。
秦王稷所最希望、也是最下大力气去拉拢的,便是这齐国和魏国。
这两个国家都曾经是战国霸主,现在也都属于衰落期。
既然是曾经的霸主,那么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总还是有一定战斗力的。
既然是衰落期,那么国君力图再度奋起的心思那也应该是会有的。
秦国地处关中,在失去了陶郡之后已经完全没有和魏齐两国接壤了。
既然不接壤,那么就没有太多战略利益上的冲突。
而如今风头最盛的赵国,却偏偏和魏齐两国都接壤。
换句话说,赵国和魏齐两国的利益冲突肯定是比较激烈的。
有赵国这样的一个充满倾略性的霸主级国家当邻居,谁能够坐得住?
所以秦王稷觉得,秦-魏-齐-燕四国连横对抗赵国,从国家利益来说是可以行得通的。
至于陶郡的丢失,说实话秦王稷现在也不是太在意了。
毕竟在长平之战的时候,秦王稷就曾经在范睢的建议下,用陶郡作为诱惑魏王圉的筹码。
反正现在陶郡的丢失也已经是事实,秦国一时间也无力出兵收复陶郡,那么不如利用陶郡的丢失来做文章,让魏国和赵国离心离德并投入秦国的怀抱,这才是秦王稷所应该考虑的事情。
可现在魏王圉看上去马上就要和齐王建开干了,这怎么行?
秦王稷狠狠的盯了一眼将事情再次搞大的韩王然,冷声道:“韩王,汝在此挑拨离间,究竟是何居心?”
秦王稷的话语之中不无威胁之意。
在秦王稷看来,韩国只不过是秦国一直以来的一条狗罢了,现在这条狗不但不听话了,而且还背叛了秦国这个主人。
很显然,秦王稷需要狠狠的教训一下韩国这条狗。
在秦王稷的印象之中,韩王然此人虽然有那么一点权术手腕,但是对于秦国一直都是毕恭毕敬的。
只要秦王稷开口把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韩王然的身上,打压一番韩王然接着再转移一下话题,就可以想办法消除齐王建和魏王圉之间的误会了。
不就是赵丹抛出来让挑拨诸侯国关系的一点小小计策嘛,大家不用上当也就是了。
但秦王稷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韩王然竟然作出了一个让他极其意想不到的回答。
只见韩王然哈哈一笑,两撇八字胡猛的向上一挑,双目之中突然闪过两道精光:“秦王,寡人不过是在陈述事实罢了,汝却为何在此血口喷人,莫非是情急之下想要抹黑寡人和韩国不成?”
韩王然这一番话说得声色俱厉,话语之中的态度火爆意味十足,强硬的态度大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秦王稷气极反笑,恶狠狠的盯着韩王然,一字一句的说道:“好,好,好!想不到汝韩王如今也敢这么对寡人说话了,看来韩王是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跟随赵国到底了?”
秦王稷确实很恼火,这韩国一直以来就是秦国眼中的渣渣,可现在就是这样的渣渣竟然都敢当众给秦王稷脸色了。
这怎么能忍?
秦王稷冷笑一声,嘴角边的白色胡须一抖一抖的,一双老眼之中精光四射,看上去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命令秦军出动,直接杀向韩军。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十分及时的在所有人的耳边响起了。
“没错,韩国和寡人赵国结为三晋之盟也不是一两天了,原来秦王今天才知道啊?没想到秦国的‘候’虽然声名在外,但是却连这点过时的情报都收集不来啊。唉,也不过如此而已嘛。”
众人纷纷循声看去,却发现赵国的大营不知何时已经营门大开,两万赵军精锐列阵而出,军容严整杀气腾腾。
在大军的中央有一辆马车被六匹枣红色骏马所拉,车顶华盖呈大红色,看上去极其威严而气势,在华盖之下坐着一名年轻的君王,这君王身着一袭红色王服,头戴金色王冠,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紧紧盯着秦王稷。
赵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