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售中心整理出来的客户或意向客户清单中，除了通讯运营商还有大量当地经销商。

林风见过去年到现在海外销售的流水，大部分地区经销商基本都是面上商超或连锁手机专卖店，每家的订货量基本都在一百到两百台。

林风觉得可以直接按照已有的销售中心作为中心点进行地区分割，安排人将整个地区内的所有经销商，让他们派出团体代表直接报出总订购量。

安排他们集体报货的代价便是让出部分利润，订单数越大，给出的让价越多。

程志东有这种方案的经验，由于自己对海外的市场情况比较陌生，一时间被他忽略掉了，林风简单两句自己便立马将方案全貌想象出来。

集中起来的大订单确实会让出不少利润，但换来的将是更简单省钱的物流方式。

一两百台的订单通常都是通过航运送到当地后转汽运，运费昂贵的同时何滔还总能在自己所到之处拉到几个这样的订单。

集中报货后，只需通过海运转汽运，将货运成本分摊后节省下来的物流成本跟让出的利润不会有多少差距。

定下半年内的计划后，在程、李二人离开办公室时，林风将叫住程志东。

林风将自己和伍勇在京城的事情对程志东进行了细致的描述，希望这位曾经的京城“老炮儿”能给自己提供一点线索。

这帮跟踪林风的人行动诡异，并且非常不符合逻辑。

被抓的头领小王是王耀东的侄子因为染毒已经完全堕落，他手下的三人对自己监视和甩掉警方跟踪的方法似乎不是瘾君子。

另外那间老胡同中警方没有对自己坦白的宅院，也让林风浮想联翩。

宅院的详细地址林风和伍勇都不清楚，伍勇只是知道便衣在实时连线时提了一句白墙青瓦。

“那时候我对王耀东不太了解，但他的侄子我知道一些故事。”程志东想起遗留在京城中的记忆碎片。

程志东刚大学毕业时，还没有跟妻子相识，外加上老人肺痨给自己带来的巨大压力，就喜欢晚上泡酒吧减缓压力。

林风所说自己下榻的酒店附近，有一条酒吧街，程志东在短短半年内将整条街每家酒吧喝了个遍。

那时酒吧街中有不少高中生偷偷溜进去喝酒，林风口中的小王就是其中之一。

和林风所述不同的地方是，这人在整条街上被一些没有底线的老板背地里喊作“旺财”。

小王在街上走的时候一眼就能认出来他是个未成年，但有些贪财的老板偷偷接待了他，基本都是大卡座。

偶尔遇到警方调查时这些酒吧老板还专门帮他藏起来，然后旺财给他们一大笔犒劳费。

程志东叹着气说道：“这样的人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一点都不意外，但他能和什么大人物挂钩，我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