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不能讲?”
“他们不信。”
“废话,我都不信。当面讲我也不信。你家真有这样的秘方,还会穷成那样?”
方程恩被噎住了,心说你们背景调查就调查出我家穷来?
“这哪有什么必然逻辑,我们家的秘方,不喜欢拿来卖钱。”
“那你跟村里合伙栽桃树干嘛?”
“带领村里发财致富啊。”
“哈哈哈,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就你这觉悟,还带领群众致富,你就是一个钻钱眼儿里的、踩了狗屎运的吊丝!”
“不管你怎么看,反正明天去了别乱讲。”
方程恩花了点功夫把村里的情况都介绍了一遍,这个事情比前面的事情还复杂。
焦安琪听了真有点意外,如果情况属实,这个方程恩似乎确实是在做好事?
农科院的人守在角埠村两天了,不光是研究桃树,还研究土质,多方打听,对他们来说这是个大事情,科技上的进步啊。
李大器管着吃喝,能透露的一点儿都没瞒着,方程恩被卖了个干干净净。
一到村大队院,方程恩就反客为主,真怕焦安琪说错了话。
“这就是李书记吧?”方程恩对着迎上来的大嗓门的李大器假装问道。
焦安琪就在一边点头,顺便介绍:“这是我的助手,焦美女。”
“叫美女?这名字好!”
“她姓焦,的焦。”
“噢~~姓焦好,姓焦好!”
怎么这么别扭!
“小方啊,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咱省农科院的刘教授。这位就是我给您说的方程恩,咱村里的桃树就是他栽的。”
戴眼镜的刘教授其实年龄不大,三十来岁的样子,一脸热切,“方先生好。”
夭夭永远是视线的焦点,却永远不是谈话的焦点,她只负责惊艳每个人的眼球,然后静静地美。
进屋以后,刘教授就直奔主题,问起有关桃树的事情。
焦安琪按照方程恩的意思直接回答,“我知道刘教授想了解什么事情,桃树改造确实需要一种药剂浸泡,但是这个药剂,恕我不能透露,这是机密。”
“方先生,您可能并不清楚这种药剂的价值……”
“不,我很清楚,只是,确实不方便透露。”
一看刘教授的那锲而不舍的样子,焦安琪直接掏出来方程恩的红本本,“这个涉及到国家安全方面的事情,如果机会合适,我们是可以合作的,但是现在不行。”
刘教授一脸疑惑接过本本看了看,他也看不懂,没见过这样的证件,但是封面上的国家安全字样,还是立刻让他打住了要继续追问的势头。
李大器更好奇,伸手拿过本本看,一脸不可思议,“小方,你这是……?”
“机密,不便透露。”
李大器再小也是国家干部啊,立刻闭嘴不提,那严肃神情,方程恩还从没见过。
现场有些尴尬,冷场了。
李大器打了个哈哈,“那啥,刘教授等了两天了,咱们一起吃饭。”
刘教授一脸失落,他本以为这次来一定收获满满,结果人家轻描淡写,用一本证件就把自己打发了。
这时候哪里还有心情吃饭,无奈告辞,几人客气了几句,送出门外,把他打发了走。
李大器满是感慨,“你这一天天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对了,仙树那边都整利索了,咱们去看看。”
“仙树?”焦安琪露馅了。
方程恩连忙补话,“是不是你跟我讲过的半山那棵许愿很灵的桃树?我想去看看,一起去。”
焦安琪对仙树两个字特敏感,在李大器注意不到的角度恨恨剜了方程恩一眼,“走,一起去看看。”
一路疾行,赶到半山,焦安琪看到那棵桃树两眼都放光。
“李书记给我的助手好好讲讲这棵仙树吧,她很想知道。”
李大器一通吹,好了,彻底把焦安琪的魂儿给勾走了。
要不是现场不方便,焦安琪都准备掏出寻妖铃来试试了。
于是,几人返回以后,焦安琪与方程恩之间又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