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已不可避免,可决斗的双方居然神色自若,仿佛根本没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楚天可白玉京:“长生剑已经物归原主,而我自然也没有剑了,因此我是不是可以先找一把剑再和你交手?”
“可以。”
楚天微微一笑,望向高渐飞道:“我知道你有一口好剑,我希望能借你的剑。”
高渐飞的剑当然是好剑——泪痕剑。
这口剑绝不比白玉京的长生剑差。
高渐飞望着楚天道:“我为什么要将剑借给我的仇人呢?”
这个可题很绝,可楚天的回答更绝。
楚天淡淡道:“因为你也想看一看我和白玉京交手,到底谁能技高一筹,因此你应当借剑给我。”
这并不是个很好的理由,不过高渐飞听到这句话便抽出泪痕剑,丢到了楚天的脚下,而后慢慢向后退开。
萧泪血也在高渐飞抛出泪痕剑的一瞬间也向外走去,只不过萧泪血只走了两步便停下了脚步,因为这一瞬间楚天已抓住了泪痕剑,如一阵风一般的走出了小屋,没入到了被夜色充斥的院中。
白玉京也在楚天动的一瞬间也动了,因此两人几乎同一时间走出了屋外,来到了院中。
此刻天色已极暗了,虽然不说伸手不见五指,但也差不了多少了,借着屋中的烛火,以萧泪血、高渐飞过人的眼力也只能瞧见楚天、白玉京两道略显模糊的身影而已。
不过此时此刻在他们的眼中两个人是非常的清晰,非常的锋锐。
两人看上去如两座屹立,又仿佛如两口出了鞘,锋芒毕露的宝剑。
两人同时停下脚步,他们停下的一刹那,高渐飞、萧泪血都已感觉到了一股恐怖的杀机已充斥了院中,这股可怕的杀气似乎已将虚空都凝滞住了。
剑是夺命的凶器,而剑客更是无双的杀手,此刻他们两人已将这句话体现的淋漓尽致了。
两人虽然还没有出手,可白玉京、楚天身上所流露出那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气势已令萧泪血、高渐飞已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全神贯注盯着两人,等待这场巅峰决斗的到来。
这的确是一场剑客的顶峰对决。
萧泪血、高渐飞他们都并没有和白玉京交手过,可白玉京在江湖上的威名是不容置喙的,迄今为止还没有任何人能击败过白玉京,甚至在他们的记忆之中还没有任何人能迫使得白玉京施展出全力,白玉京是公认的天下第一剑客。
而楚天呢?
萧泪血、高渐飞虽然没有和白玉京交手,但他们都先后和楚天交过手,而且他们都先后败给了楚天,更要命的还是他们迄今为止也不知道楚天的深浅,更不知道楚天武学的极限在何处,而且最令他们恐惧的还是此时此刻的楚天还在受伤的状态。
——一个受伤状态下的楚天便可视天下豪杰于无物,如若楚天的身体伤势康复,那么普天之下又有谁能挡得下他的一招半式呢?
萧泪血、高渐飞曾不止一次想过,这个世上又有谁有资格和楚天一战,他们只想到了一个人——白玉京;他们也曾想过,这个世上又有机会击败白玉京,他们也只能想到一个人——楚天。
楚天、白玉京他们本来就是素不相识的人,可萧泪血、高渐飞都有一种感觉,他们迟早都有一战,而现如今他们的感觉应验了,这一战终究不可避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