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一个普普通通，甚至可以说毫无资质的修道者，从神海境提升到到灵王境。

这种度，哪怕李霄自己就是修道界妖孽级别的人物，也颇觉不可思议，如果莫笑天的修为提升度真的和鹰族有关，那么对地府而言，这绝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他双眼深沉，古井无波，如鹰隼般，紧紧的盯着莫笑天的眸子。

毫无意外的，当鹰族两个字说出，莫笑天求饶的脸庞微微一滞，瞳孔瞬间骤缩，不过就在那一刹那间就恢复祈求的神情：“不知道啊，李爷爷，我真的不知道什么鹰族，我和鹰族没有关系。”

“是么？”李霄面无表情，冷漠到极致，手中白光一闪，一柄匕出现，毫不留情的划过莫笑天的脸庞。

“唰”

莫笑天听到一声破空的响动，紧接着他的脸上就传来刺骨的剧痛，温热的鲜血顺着他的脸颊，不疾不徐的滴落。

李霄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徒步走到一块岩石前，坐在上面，悠闲的拿出手机开始玩游戏。

相比他的平静，莫小天则是无法淡定了，他脸上的那口伤疤，像是打开的水阀一般，血流不止，一滴又一滴，不疾不徐，极有节奏的慢慢滴落。

“滴答”

“滴答……”

血液像是水滴，每一滴滴落地面，都在逐步摧垮莫笑天的心理防线。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的过程。

“我说，我说……李阎王，我说。”不到一个小时，莫笑天整个人都软了，无力的话语从他口中传出，瞳孔中，充斥着恐惧。

“早点这样，又何必受苦？”李霄长身而起，来到他的跟前，“说吧。”

“李阎王，我说可以，但是有一件事请你答应我。”没等李霄说话，莫笑天就接着道，“我希望我说完之后，你能给我一个痛快的死法。”

“你现在没有选择死亡的权利。”李霄话语森寒，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我……”莫笑天一愣，面色死灰，话音一转道，“四年前，我在浦江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神海境修道者，那时浦江基本已经被王猛的势力占据，不过我自身较强，慢慢的组织幻云宗，做些违法的勾当，后来有一天被现……”

这些都是往事，王剩早已和李霄说过，当初莫笑天在浦江经营违法生意，被那时王猛的人，连同何子天这位市长的官方势力，布下天罗地网，把他们一网打尽。

那个时候，莫笑天就像条狗似的在王剩等人面前求饶，孙子都不知当了多少，最后趁人不备，在行刑的前一天逃走。

“那天我逃走之后，本想彻底离开浦江，再也不会回去，我逃走的时候是白天，何子天得知消息，立刻下达通缉令要追捕我，整条街上到处都是追捕我的人，我本以为会被抓回去，就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有一个小孩儿撞到了我，悄无声息的塞给我什么东西。”

“等我反应过来，小孩已经消失在人群中，而我的手里也多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只有两个字。”

“哪两个字？”